也不管他?说不说话,自?己打开了话匣子,先说翡翠的事儿:“我家里有?个小丫头,前几日哭哭啼啼地去找我,说有?人收买了她的爹娘,叫她从我那儿偷一个我雕出?来的物件出?去……”
她简单说了前因后果,继而道:“我估摸着,这还是劳子厚那事儿惹出?来的,八成是有?个不太聪明的傻子,想?方设法替劳子厚翻案呢。”
“我想?着没必要?再叫那小丫头跟这一家子烂了心肠的人接触了,捎带手?把他?们抹了,顺带着再把那个傻子给找出?来收拾了也就是了,再过了两天,又觉得,那个傻子好?像也不是特别坏。”
“没等我出?手?呢,那小丫头的哥哥跟从东都来的人口贩子都掉进水里淹死了,她丧良心的爹娘也吊死了,我就觉得,兴许这里头是有?点误会?”
“要?说是为了灭口,只灭掉她哥哥也就是了,何必再去灭掉那个人口贩子,旁生枝节?”
乔翎斟酌着言辞,徐徐道:“我觉得,这个人意图通过那小丫头的家人来诈弄她,当然是很坏的,但是看其人后边的行事,好?像也没有?坏到头顶生疮、脚下流脓的地步,真的一棍子敲死,好?像也有?点过了……”
这说话的功夫,那座瓜子儿堆成的小山已经显而易见地翻了一番。
将自?家的故事说完,乔翎有?些忐忑地停下,偷眼?去看薛中道脸上的神情。
还是没什么表情……
乔翎迟疑着伸手?去摸了个核桃,拿起镊子,松鼠似的开始剥。
薛中道以手?支颐,瞧了她好?一会儿,才问:“这是越国公?府的家奴,事情如何,越国公?夫人可以自?行裁定,与我有?什么干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