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夫人不屑道:“她自己脑子有病,不立亲生的女儿,却去立别人生的儿子做世子,还发了癫似的这么高兴!”
又冷笑道:“你且等着看吧,这淮安侯府的爵位,日?后不定会花落谁家?呢!我不信那女孩儿会乐意将偌大的家?业拱手给异母的弟弟,可偏又摊上了个糊涂的娘,以?后骨肉相残都不奇怪!”
乔翎不奇怪梁氏夫人看出了这一点?,只?是多问一句:“那女孩儿就是淮安侯夫妇的长女?”
梁氏夫人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仿佛是叫令慈?应该是这个名字。”
婆媳俩被引着去了宴客之?处,却不是惯常的前厅,而是府中高台。
夏日?里天气炎热,来客又多,倘若全都闷在屋子里,气味难闻之?外,冰瓮也难以?发挥作?用。
是以?这回淮安侯府上设宴,便?将地点?设置在了高台之?上,不仅可以?享用一下半空中幽微的凉风,也可以?远眺神?都城中的风景。
此外,另有人在高台四角设置了冰瓮,侍从们转动风扇,将那凉气送出。
乔翎和梁氏夫人婆媳俩到的时候,彼处已经有了许多女客,乔翎跟在梁氏夫人身后进去,略一打眼瞧见上首处一人,居然有种直视太阳一般的明亮感。
因为那实在是个她见所未见的美人。
张玉映是美丽的,然而较之?此人,却也逊色了三分岁月的醇厚。
梁氏夫人也是美的,然而较之?此人,却仿佛凭空少了三分高华。
年纪大抵也不轻了,只?是该怎么说呢,那种与?生俱来的神?韵与?绝丽,却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去,反倒愈发彰显风华。
乔翎恍惚间猜到了此人是谁,也终于?能够明了先前梁氏夫人口中对于?朱皇后的推崇。
果不其然,张玉映一见她神?色,便?会意的在她耳边道:“那一位,便?是如今的定国公夫人,也就是朱皇后的母亲。”
乔翎心?说:果然如此!
继而便?不由得想,定国公朱氏戍守的便?是东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