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荆:“别怕,你看清楚他的脸,然后?记得,以后?都不搭理他就行?。”
徐念念不解,赵荆说了句:“我娘去世?不到一年,他就再娶了,边上那位女郎是他续弦。”
徐念念心?紧张的怦怦跳,闻言,迅速与赵荆站到同一战线上,也不想去讨恭亲王的喜欢了,坊间还传闻,恭亲王与韩宰相是老?相识,关系极好,怪不得恭亲王在桌上看到她,会如此不悦。
徐念念向南面瞥了下眼,徒然见到韩宰相与他几?个儿子都坐在她邻靠一桌,她吓得手指揪缩成一团,韩宰相与她看了个对眼,并?未流露出?别样的神色,赵荆拍拍她手背,说:“你放心?吧,韩宰相只是溺爱儿子,但人在前朝还是有口碑的,不会欺负你一个小女郎。”
徐念念应了一声,勺一口燕窝压惊,檀口徐徐喘息,企图令自己平复下来。
偏偏这时,远远,宫女提灯,侍卫开路,明黄龙袍逐渐靠近,亮得晃人眼,是昭元帝一行?来了,徐念念慌忙埋下脑袋,拇指掐人中,她唯恐再受惊吓,真就要当场惊厥过去。
周围人纷纷起身相迎,赵荆起身,捎上一旁怔怔愣愣的徐念念。
昭元帝携长定皇后?与几?位嫔妃入席,徐念念当女医久了,一眼看人都是先看面色,昭元帝身处不惑之年,依稀能见风华正茂时的英姿俊朗,他面白而浮,眼下有青灰,眼白上杂黄与血丝多,唇绛色,应当是过度操劳,导致肾虚,但身子大体算硬朗,长钉皇后?与几?位嫔妃的真容遮掩在胭脂粉膏下,但由眉眼来看,都算不上好,操劳、疲惫、空洞,徐念念曾在韩夫人面上看到此般神情。
凝神间,昭元帝已与主桌落座,众人也坐下,宫女排成队,呈上玲琅满目的主菜。
宫中除夕宴不如宰相府的满月宴轻松,宰相府的满月宴好不热闹,而此刻御花园则安安静静,朝臣们挨个伫直献礼陈话,皇家规矩真多,徐念念后?悔午食没吃多些,这会儿肚子饿瘪瘪,时不时侧目向赵荆,准备等他动筷后?再添菜。
赵荆面上神色,桌底,转过她手心?一面,给她塞了把剥好壳的瓜子,徐念念一愣,唇瓣如月牙儿般勾起。
吏部尚书说完落座,工部左侍郎起来,主桌正中央的昭元帝摆手示意,工部左侍郎行?礼后?静静等候,席上有人悄悄交耳,不知昭元帝意欲为何。
昭元帝目光打趣主桌底下有小动作的那对男女,说:“想必荆儿身边的佳人就是念念了吧。如此美貌,是值得荆儿怒发冲冠。”
徐念念唰地坐直身姿,一把瓜子洒落在抖落在地,这话,虽算不上是赞美,许是看在赵荆份上,没落她面子,但,也绝不是接受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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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荆:“陛下,我家女郎由市井中来,您可?别吓着她。”
昭元帝好笑:“朕说句话怎么吓着她了?荆儿偏袒到天边去了。”
赵荆唇红齿白,一如少年桀骜模样,举杯说:“臣先向陛下自罚三杯以示歉意,还请陛下宽恕我夫人,她的确是个胆小的女人,用光勇气才陪我赴宴,这叫我如何能不偏袒她?”
昭元帝笑笑,未说什么,长定皇后?眼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波澜。
主桌上,恭亲王脸色愈发阴沉,奈何昭元帝坐在主位上,他一贯好面子,家丑不会当众弘扬,他早已查过这狐媚子身世?,赵荆如今是一点都不顾及恭亲王府的名声了,但恭亲王府绝无法?忍受一个商人家出?来的妾生女进?门?当王妃,若赵荆执意如此,胡闹下去,那这爵位当然不是非他不可?,他不是要自立门?户么?那便?去自立门?户,自此与恭亲王府两不相干!
这样明目张胆的袒护,着实是世?间身处高位的男人罕有,宴席里,男人们皆身居高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