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挠挠头:“韩宰相倒是挺好?的。”
严津:“韩宰相一贯如?此,严明却也宽厚,但老大也不错啊,匈奴离京时把能带的都?带走,能毁的都?毁了,如?今百废待兴,待重建的地方太多,咱们京郊军营没跟其它的争,已经是拖了大半载才把预算送过去,算是与他们互相体恤了。”
严津说完,迫不及待的要去开酒的封坛,原本安静的徐念念忽然?出声:“严津,太猴急了,你喝酒要垫胃哦。”
众人一愣,几个亲信笑成?一团,赵荆也忍不住勾勾嘴,徐念念莫名有点?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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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津跟做坏事被逮了现行似的,又被众人嘲笑,比徐念念更为局促,他问?:“那、那我该吃点?什么垫胃?”
徐念念:“喝酒多的人胃虚,吃点?温补的羊肉和萝卜吧。”
严津边照办边说:“徐小娘子,你还真是心细哎,懂得?也多。”
徐念念本想自谦一下,赵荆在?旁边已经开了口:“她一贯如?此。”
徐念念侧目,他一副劲劲的模样,宛如?她是他混得?最有出息的女儿一般,徐念念没来由得?替他羞了一下,这人真是,自己狂就算了,连她也要带上。
赵荆的生辰过得?很简单,就是亲友相聚一餐,碰碗喝酒,他喝酒时,徐念念总要瞥瞥他,赵荆瞅回她一眼,并不理会?她,却也并没有饮酒过度,有人终于受不了,微醺时埋汰两人说:“老大,我知你今日生辰,上门赴你约,没想到你让我如?此不舒服!我们又不会?拆散你俩,你俩能不能克制一下,眼珠子一整晚光缠在?对方身上了!”
严津打了个酒嗝,起身,说:“你个小老三,真是不懂事。”
那人不服:“我怎么不懂事了?”
严津:“我们已经是多余的了。”
他仰头观天,幽幽叹:“夜深雾浓,我们该撤退了。”
那人不情不愿:“撤退什么啊,都?还没喝尽”
严津眼珠子滚向赵荆:“你确定你没喝尽兴是吗?”
那人搓搓脸,犹豫了一下,也起了身,答:“啊,好?像喝尽兴了吧?”
徐念念底下脑袋,假装听不懂他们的调侃,桌底下,她用力把手由赵荆那处抽回来,拨了拨耳边碎发,企图遮住她红红的小耳朵。
片刻后?,一行人散场,赵荆送众人至府邸门庭,亲信三两勾肩走在?夜里无人的东长安街,你一言我一语,说着没有目的的糊涂醉话,渐行渐远。
门庭一盏纸灯笼,砖石地上两道长影子,只剩赵荆与徐念念。
赵荆喝了酒,俊脸有点?浮红,他垂下眼眸,盯住她,目光深邃,大赖赖的什么都?不遮掩,徐念念脖颈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赵荆低低的笑一下,说:“原来我眼睛缠着你啊,我都?不知道我是这样的。那你呢,你是这样的吗?”
徐念念:......
这种事他还能镇定怡然?的说出来,当真是脸皮好?厚呢。
徐念念鞋尖不自觉地踢地砖,反正就是抵赖:“我觉得?我不是这样的,我拢共就没看你几眼。”
她每次这样,都?难免心虚不敢看赵荆,她知道自己胆小彷徨,拧巴极了,连喜欢一个人都?不敢承认,害怕自己是飞蛾扑火,害怕成?为下一个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