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不自禁地咽下口水,卷起马车布帘,急不可耐的爬下马车。
黑夜中银光一闪,黑靴疾步踩过土地,一片叶子扬起。
徐念念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少年以一把长剑横在脖颈前,她蓦地吓一跳,脚步向后挪移,少年眼目黑亮,直直地看着徐念念,脚步紧跟她,长剑始终不离她脖子,直到她被抵在车壁上,“我就说这马车重量不对。”
徐念念退无可退,长剑尖利,在她细嫩的脖颈轻轻一擦,就擦出一道血痕,血珠滴出。
呜呜,好疼,徐念念委屈到眼眶泛红,她是不是要被他杀死了?
忽然,她想起袖袋中那把胡刀,迅速伸手去抓,想为自己搏一下生机。
少年速度更快,单手拧住徐念念手腕朝上一翻,压在车壁上,胡刀叮地落在地上,少年一瞥眼,冷笑:“你还想杀我?”
徐念念整个人都被禁锢住,她骨头都要被拧断了,她又痛又不服气,她是犯了什么天条要被这样对待吗?要杀要剐不如给个痛快。
她挣了下腕子,怎料少年居然单手掐起她腰,拎小鸡仔似的将徐念念提了起来,她脚尖悬空,差点惊声骂他臭流氓,少年掂量过重量后又将她放回地上,说:“八十来斤的小子,还差一点儿,……但就是你偷溜上的马车。”
对,是她,她是坏人,他快些行刑好了。
徐念念脖颈略微仰着,在绝望中闭起眼睛,泪珠不听使唤的滚出眼睑,滴在那把能够索她命的长剑刃尖上。
少年一怔:“你哭什么,我又没说要杀了你。”
“咕、咕”
徐念念肚子不合时宜的叫唤起来,她朦胧的打开眼,湿漉漉地看向那少年。
......
一刻钟后,徐念念双膝并着,乖巧的坐在车架上,低头啃着少年给她的馕饼,两腮吃到鼓鼓的时候,眼皮下又出现了一个水袋,徐念念感激地笑了一下,接过水袋来喝。
不知道为什么,少年居然不杀她。
少年手中把玩着徐念念那把胡刀,借火光看清上面金色雕花与孔雀绿的宝石,刀身极轻,刃尖极利,这居然是一把身价不凡的好刀。
少年瞥向隔壁邋里邋遢的小身板,她专心进食的样子像一只抱竹的竹鼠,怪可爱的。
少年不知怎的起了坏心,手中胡刀向徐念念处装模作样那么一伸,徐念念立马跟惊弓之鸟似的弹跳起来,脚一崴,滚落车架,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啃泥。
嗷呜,摔得好疼啊!
少年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哈哈大笑,也不怕招来远处坐在篝火边值夜的人,
徐念念要气死了,白日她凭声度人,属实时草率,这个人是什么稀巴烂,一点都不正直善良!
她背对少年,满腹怨气的蹲在马车车轱辘前,继续吃馕饼。
少年大赖赖的抻开腿,一人占据大半车架,手拍拍余下一点空地方,心情颇好的说:“上来,我不欺负你了。”
徐念念屁股墩子纹丝不动,不想理他。
少年惬意:“不上来我就把你交给侍卫长了,届时他一定会将你这个外来客……”
他话语停顿处引人遐思,徐念念下意识扭头去瞧他。
少年嘴角擒着笑,手指往脖前笔直的一划。
臭品缺德!
徐念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爬上车架坐好。
少年闷笑着将把玩的胡刀递向徐念念,徐念念看了一眼,伸手去接,少年又逗她玩儿似的把胡刀收了回来。
徐念念心中起了气性,倾身去抢夺胡刀,少年一把将胡刀高举至头顶,徐念念仰颈去够,少年顺势用虎口拢住她胳膊,连少年自己都没有想到,徐念念的胳膊竟然如春时嫩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