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荆一噎,他不知道女子可以如此娇嫩。
她的束裤只卷到腿肚,细细一截,但赵荆却不受控地想起腿肚之上的风光,他耳一热,淡挪开眼。那确实应当是十分娇嫩。
边上徐念念碎碎念:“也不知道你是在哪里养成这副凶巴巴的德性,白瞎你生的如此好看,举止与粗鲁武夫无异。”
赵荆睨她:“小福子,反了你了?”
徐念念不知哪里来的气势:“你看看你,又恐吓我!”
赵荆:......
罢了,至少夸他生的好看呢。
赵荆:“我要吃馕饼,你边喂边说行不行?”
徐念念听话的将馕饼递到他嘴边:“喔。”
然后继续数落赵荆的臭脾气。
镖队还要赶路,胡琴声很快便止了,众人散去歇息,只剩篝火边的守夜人,徐念念与赵荆也回了马车。
深山夜里,徐念念躺在马车内,身边空荡,她腿抻出去能展开随便滚。虽然她选择相信赵荆,但架不住她心里害怕,她默默摸出那把陪她走出徐府的胡刀,刀柄攥在手心,自我安抚,怕什么?她也是杀过人的。
她躺了一会儿,还是不敢轻易睡去,她隔着马车布帘问:“赵郎,你今夜怎么睡外头?”
赵荆叼着根草,仰面朝夜幕,说:“想看星星。”
“唔......”徐念念脑袋钻出马车,真诚的说:“我也想看星星。”
马车前架就那么大地方,赵荆躺着腿都打不直,徐念念挤过来,几乎都要贴在他身上,喟叹般松了口气,她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赵荆。
原本乱世有诸多不由己之处,赵荆并不把那些误打误撞的事挂在心上,他是察觉自己对她起了异心才想避嫌,如今她跟只小猫儿似的蜷缩在他怀前,一副柔弱无依的模样。他不是柳下惠,很难全无感觉。他不懂的时候,尚能平静的看她,他懂了以后,就难以忽视她柔软的身段。喔,小猫儿胸脯上还贴了把胡刀,怪娇俏的。
赵荆垂放在身侧的手捏紧一下,别过头,问:“不是看星星吗,看我作甚?”
徐念念扬起面,目光里出现一片繁星点缀的夜,她抵赖说:“我就是在看星星呀。”
赵荆嘴角勾起,切了一声,看破不说破。
过会儿,徐念念脑袋歪到了赵荆肩膀上,轻轻的,柔软的,好似一朵跑来扎根的蒲公英,她睡着了,手指卸去力气,一把胡刀悄然掉落在赵荆腿边。
赵荆目光垂下,她弯曲的腿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纤细极了,随便一圈便能禁锢住,被他踢的那一处仍是一片红迹,赵荆身体腾起一股燥热的破坏欲,他迅速阂眼,不再看她。
之后镖队连续跑了三日,匆碌但平顺,孙三儿几人也是该干嘛干嘛,没特意来找,徐念念悬着的心逐渐放了下来。
这日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山里湿漉,空中飘荡雾气,日落下,火烧云布满天,镖队停下休整,刘影深跑到山头俯瞰一圈,带回消息:“大伙们,我看到平原了,明日镖队就能驶出山,不出五日我们就能抵达武陵!苦日子到头咯,之后都是好日子!”
镖队众人欢呼,刘静水大手一挥:“夕食每人可以多领一张馕饼!”
众人:“谢谢老大!”
火堆很快升起来,徐念念去领馕饼,今日水气重,许多气味都要比前几日干爽有风重,她闻到水的湿味,泥土味,人的汗臭味,周围的草木味,饼香,还有药材的味道。
其中药材味最繁多纷杂,徐念念在折返路上慢慢的晃着,数起药材的数量来:“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
赵荆在马车上等了会儿,没见她回来,起身去找,老远便见她走的跟只乌龟似的,口中叨叨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