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嘭的一声，车顶像是被大锤子砸了一般。

两人抬头去瞧凹下来的车顶，前方突然啪啦一声，挡风玻璃被锤烂，男人倒着的小丑脸出现在烂洞前。

“surprise！”

车内两人木着脸，莱安转头看向秦如衪。

‘你们人类都这么让人一言难尽？’

秦如衪神情有些无奈。

‘数量太多，难免有些劣质品。’

倒挂着的人见车内一大一小不仅没被他吓到，还视若无人地交换眼神，画着美式恐怖片中小丑妆容的男人瞬间愤怒。

“你们竟敢无视老子！”

“给老子杀了他们！”

嘭嘭嘭！

是枪声。

……

两个小时后，秦如衪崩掉最后一个人，商场里终于安静。

他抹了把溅在脸上的血，将倒在脚上的尸体一脚踢开。

“嗤，也就这点能耐。”

县城里有个世贸商场，里边日常用品家电家具什么的都卖，占地面积不小，总共有八层。

地下两层停车场一层美食街，上边五层奢饰品、服装、家电家具、超市、娱乐场所各占一层。

这么大个商场，有心之人末世第一天就跑来搜刮物资。

小丑是这商场里的头，凭着自已作恶多端，末世后又觉醒了金系异能，收了几个小弟，藏在商场埋伏前来搜物资的幸存者。

不服从的杀了，剩下的都是愿意跟着他干的，几十个人圈占商场自立门户。

算得上是个私人基地。

秦如衪也不太清楚，这人都胆肥打劫到路上来了，他不动手怎么行。

商场里有用的物资都被收起来，整个商场空荡荡的。

秦如衪边走边找藏起来的物资，遇到漏掉的小鱼小虾举起手中的沙漠之鹰就是一发爆头。

求饶？

他看着像是会可怜人的人吗？

小丑等人够奢侈，商场不少东西都挥霍一空。

转到楼上超市，水产区竟还通着电，数量不多淡水鱼和海鲜都还在玻璃柜里鲜活游动。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秦如衪打着响指，过去将为数不多的海鲜全部收进空间。

他正看向旁边同样通着电的冷鲜柜，里边放着几铁盘卤煮得黑漆漆的肉和内脏，看不出都是什么物种。

“楼下来人了。”金属音从识海响起。

莱安没跟着上来，小不点在负一的美食城里搜索物资。

没搜到多少东西的秦如衪叹了口气，“早知道不杀绝了，这么大个商场，也不知道东西都分批藏哪儿去了。”

他走出超市，从玻璃扶栏往下看。

商场灯开得不多，光线有些昏暗。

秦如衪没到人影，倒是听到嘈杂的脚步声。

“快点快点，小丑他们又去打劫，我们赶紧搬点物资！”

声音听上去五十左右，是个男人。

“一开始动静挺大的，这阵没什么音，他们是不是回来了？”是个年纪差不多的女人回应。

“管那么多，商场里都没见人，抓紧拿点物资保命！”

这个声音年轻许多，是个年轻男人。

秦如衪终于瞧见了点人影，摸索着手中的沙漠之鹰，底下突然发出一声惊叫。

“啊！”是那个中年女人。

“死婆娘你咋呼什么！”中年男人低声呵斥。

“啥东西绊我一跤！”

中年女人抱怨着，年轻男人搁一旁摸出照明手电筒。

光线照亮的瞬间，地上叠在一起的两具尸体出现在三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