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要迅速给他疗伤之外,必须调动他的求生意志,让他积极配合。
阿牛点点头,有气无力地回应了一声“好”。
林晚柠就着煤油灯的光亮打开褪漆的樟木药箱,浓郁的药香瞬间充盈帐篷。
她将三指搭在阿牛腕间,指腹下的脉象如风中蛛丝般细弱飘忽。
“关脉涩滞,尺部空浮……”
她轻声自语,指尖掠过阿牛青紫交叠的肋间,在章门穴稍作停留时,男人突然剧烈抽搐。
林晚柠目光微凝,迅速解开缠在他腰间的破布条,混着泥沙的脓血正从三寸长的撕裂伤里汩汩外渗。
“忍着些。”
她将自制的三七止血散倒在搪瓷碗里,兑着烧酒调成糊状。
浸透药汁的棉球触及伤口的刹那,阿牛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林晚柠左手稳稳按住他颤抖的肩井穴,右手银针已精准刺入足三里,随着针体轻旋,紧绷的肌肉渐渐松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