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喉结重重滚动,后背肌肉瞬间绷成钢板。

林晚柠感觉到他的脊柱在掌心下绷出凌厉弧度,像张拉到极致的弓。

下一秒钟,脓血顺着镊子滴进铜盆,在烛光里泛着诡异的金红色。

当镊子碰到某块溃烂较深的组织时,秦远舟突然闷哼着蜷起右腿,军靴后跟重重磕在床架上。

林晚柠顺势按住他膝盖,“当年炸断三根肋骨都能活下来,这点疼忍不了?”

帐篷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外面炉子里燃烧柴火的噼啪声,秦远舟偏过头,右耳那道月牙疤正对着她,“你查我档案?”

“伤员资料都要过我的手。”

林晚柠快速进行手上的动作,声音波澜不惊,“包括你拒绝使用吗啡的记录。”

煤油灯突然爆了个灯花。

秦远舟看着女人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突然发现她左眼尾有颗小痣,随着眨眼的动作时隐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