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要死了!你哭还有他妈的什么用?!滚!都给我滚!”

他状若疯癫,想要扑过来,却被一旁的狱警眼疾手快地死死按住。

“黄景文!冷静点!”狱警厉声喝道。

黄夫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浑身一颤,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绝望的抽噎。

她看着被狱警强行按回座位,依旧在疯狂挣扎咒骂的儿子,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彻底碎裂了。

探视时间很快就到了,黄夫人被司机搀扶着,失魂落魄地走出了看守所。

阳光刺眼,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浑身冰冷得如同坠入了万丈深渊。

回到友谊饭店的套房,黄夫人遣退了司机和所有服务人员。

她走进浴室,仔仔细细地清洗了自己,然后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一点一点地描眉,涂上口红。

镜中的女人,面容依旧姣好,只是那双曾经顾盼生辉的眼睛,此刻却盛满了化不开的绝望和死寂。

她的脸色苍白得如同宣纸,但妆容却一丝不苟,带着一种赴死般的平静。

梳妆完毕,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的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