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了?你说谁……秦远舟?”

“不然还有谁?!”

林晚柠用力摇晃着她的衣领,整个人如同濒临崩溃的困兽,

“是不是你干的?!啊?!是不是你得不到他,就要毁了他?!你说啊!”

这声嘶力竭的指控,虽然林晚柠心里清楚绝非方彤所为,但在此刻,却是她将计就计、借题发挥、收拾方彤,并向外界传递错误信息的最佳方式。

方彤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林晚柠那疯狂的样子,又听到如此恶毒的指控,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她吓坏了,拼命地挣扎起来,想要推开林晚柠,

“你放开我!你疯了!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秦远舟死了关我什么事?!你这个疯子!”

她用尽全力挣脱了林晚柠的手,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看着林晚柠如同厉鬼般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神,只觉得毛骨悚然。

她再也顾不上什么转岗、什么条件了,转身就往院外跑去,一边跑一边惊恐地回头看,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

看着方彤狼狈逃窜的背影,林晚柠缓缓直起身子,脸上的疯狂和悲痛渐渐褪去,只剩下冰冷的疲惫和深深的忧虑。

演戏,真累。

但愿秦远舟那边,一切顺利。

第255章 什么居心

送走了方彤,春晓堂的小院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空气中还残留着刚才那场激烈冲突的余韵。

林晚柠疲惫地坐在石凳上,轻轻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脸颊和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演戏,真累。

但愿秦远舟那边,一切顺利。

……

与此同时,香林市郊外一处隐蔽的据点。

黄景文坐在昏暗的房间里,听着手下的汇报。

“……老板,我们安插在公安局内部的人确认过了,昨天下午送去的那具无名尸体,各项体貌特征基本与目标秦远舟吻合,法医初步鉴定死亡时间也对得上。”

“而且……我们的人看到安之恒和林晚柠都去了现场,林晚柠当场就崩溃了,哭得死去活来,是被安之恒半扶半抱带出来的。”

手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黄景文的脸色,继续补充道,

“今天一早,春晓堂就挂出了停诊三天的牌子,听周围的人说,林大夫伤心过度,根本没法见人。”

“呵……”

黄景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了几天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下来,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死了!秦远舟终于死了!

这个如同他影子一般、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如何平庸卑劣的心腹大患,终于彻底消失了!

没有了秦远舟,林晚柠不过是个空有安家背景、却没什么根基和手段的女人,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他睁开眼,眼底闪烁着贪婪和得意的光芒。

现在,是时候去“探望”一下那位可怜的林小姐了,在她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给予“关怀”,才能最快地俘获她的心,彻底掌控她,进而利用她背后的安家资源。

黄景文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重新挂上那副温文尔雅、带着恰到好处忧虑的表情,起身离开了据点,驱车前往春晓堂。

果然,春晓堂大门紧闭,门口挂着“东家有事,停诊三日”的木牌。

黄景文上前敲了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从里面打开一条缝,露出梁掌柜那张带着几分警惕和悲伤的脸。

“您找谁?”梁掌柜的声音有些沙哑。

“梁掌柜,是我,黄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