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坏我?怎么带坏我了?我干什么坏事了?是黄赌毒了,还是杀人放火了?”田白羽不服气地说。

看田白羽这么顶撞自已,林秋芳很气愤,说:“他想让你变得跟他一样,他想让你跟他一起当变态!我绝不容许好好的儿子误入歧途!”

林秋芳的话,听得田白羽很揪心,他不由猜想当年秦逸飞临走的时候,是不是受了恶毒语言的攻击。

田白羽难受地说:“妈,你一个长辈,这么胡说八道合适吗?”

林秋芳哼了一声,说:“我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你敢跟他那样,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田白羽努力压制内心翻涌的怒气,尽量使自已语气平静一些,说:“第一:他从来没有想让我变得跟他一样,如果你是指他喜欢我,想跟我成为情侣,那你真是想多了,他除了性取向跟多数人不一样之外,其他样样都比一般人优秀,还真不见得看得上你儿子。我们这次重逢、相聚,只是因为我们曾经是好兄弟,本来我们可以一直是铁哥们,如果没有你横加阻挠!第二:他不是变态,肆意侮辱别人,并不会显得你更高贵!第三:同性恋不传染,一个人是不是先天因素决定了,不存在被人带得误入歧途。”

林秋芳没想到田白羽会头头是道跟自已说这么多,她没有被说服,反而更不安了,田白羽的话,她没听进去多少,但她能明显感受到儿子在为秦逸飞抱不平,在为那个自已不能容忍的群体说话,在怪自已!

林秋芳质问他:“你什么意思?你居然为那个变态指责你妈妈?”

“妈!”田白羽没忍住大声吼叫出来!

林秋芳被田白羽的态度吓得一怔!

田白羽转而声音低沉地说:“求你别说了!”

林秋芳没料到,宠爱的儿子居然会吼自已,也气得脸色发白,“你……你居然……”

不等林秋芳说完,房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田赫泉穿着睡衣,一脸懵逼地问:“怎么了?你俩吃炸药了?大晚上一起炸房子呢?”

看母子俩脸色都不好看,睡得迷迷糊糊的田赫泉都清醒了,“你们厉害,我怕了,我服了,行行好,能不能发发慈悲,让我睡个安稳觉?我明天还得赶早出差。天塌了,明天再修成吗?”

林秋芳和田白羽都意外彼此会吵得那么激烈,一时间都沉默了。

田赫泉趁机把林秋芳拉出了门外,关方面时,朝房间里探头对田白羽说:“我不知道你们吵什么,但记住一点,你妈不管表达方式对不对,但她都是爱你的,你也一样,所以不要互相伤害!”

田白羽一夜无眠,第二天顶着熊猫眼出门。

高赋开车接他去学校,担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昨晚睡得不好?怎么这么憔悴?”

田白羽有气无力地说起昨晚发生的事。

高赋皱眉说:“看来我们的事,真的不能操之过急,你妈对这件事的成见还挺深的。”

田白羽无奈地笑笑,望着自已的腿说:“让她知道了,估计我狗腿不保了。”

高赋握着他的手,安慰说:“你别着急,人说气话的时候都是口不择言的,你爸说得对,不管怎么样,你妈妈都是爱你的。实在不行,就不要跟她正面冲突,有些事不如交给时间去化解。”

田白羽轻声重复:“交给时间去化解……”

高赋说:“嗯,你很快就要实习了,早点独立,一切都会不一样的,你妈妈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干,天天守着你,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只是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一点。”

田白羽说:“她那么固执,我真的头大!”

高赋一只手,拍拍田白羽的手背说:“放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现在还没有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