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白羽愣了几秒回过神来,他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下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去找始作俑者,连高赋跟他说话都没注意听。
原来是不远处的花店出来一位男青年,朝门口泼水,田白羽站的位置不巧,一盆水差不多都泼他脚上了。
他原本想着对方道个歉就算了,谁知那青年正眼都没瞧他一眼,泼完水直接关上玻璃门进花店了。
田白羽走过去拉开半扇玻璃门说:“哎,你泼别人一身水,连句对不起都不说吗?”
青年斜眼看了他一眼说:“我泼我的水,关你什么事啊?还道歉?你堵门口,挡我们店的生意,我让你道歉了吗?”
田白羽没想到对方态度这么差,气愤地说:“这马路是你家专属的吗?别人站一会儿怎么了?你们做生意就这么对顾客吗?泼脏水污染街道你还有理了?哪个正常人泼水往人身上泼?”
青年嗤笑一声,轻蔑地说:“我不正常?我看你们才变态,两个基佬在大马路上手拉手磨叽半天,不要脸!”
田白羽听了不由怒火中烧,脱口而出骂了一声,抡起拳头朝青年脸上挥过去。
青年猛不防被打了一拳,手一摸嘴角沾上了血迹,立马也要冲过来揍田白羽,却被闻声赶来的一个女人拉住了。
女人和颜悦色,自称是花店老板,问了情况后,向双方劝和了一番。
花店门口有门槛,高赋的轮椅不方便进来,焦急地在门外叫田白羽。
田白羽裤子、鞋子湿哒哒的,黏着皮肤很不舒服,懒得再跟青年废话,也不好跟笑脸相迎的花店老板争什么,推着高赋往回走了。
高赋看他脸色不好看,一路没说什么。
高赋的裤子也被溅到水花,回去后田白羽帮他换好,扶他到床上坐着。
看田白羽脸上的怒气渐渐散去,被红晕和羞涩的神情盖住,高赋轻声笑着说:“没想到你还挺凶的,出手这么猛,把人嘴角都打出血了,看来我以后要小心了。说说看,怎么了?总不是因为一盆水造成一桩‘血案’吧?”
田白羽低垂着头说:“我平时不打人,他骂得太难听了。”
“哦?”
田白羽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他看见我们拉手了,骂我们变态!”
高赋安慰他说:“也是我不好,在外面没注意,溪城很多人还不太能接受gay的存在。我以后会克制,避免你遇到这种不开心的事。”
田白羽懊恼地说:“凭什么啊?我们妨碍谁了?为什么要承受这种恶意!”
高赋劝他说:“别气了,有时候别人对我们有恶意,并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对方是个狭隘自私的人,容不下自已看不惯的人和事。这种人不会觉得自已有错,做出伤害他人的行为时还会理直气壮,觉得自已替天行道了。”
田白羽说:“遇到这种人真他妈晦气!”
高赋说:“是啊,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接触的人一多,哪能天天都遇到那么多有涵养的人,总会有些人品不佳的人喜欢给别人添堵。还好今天遇到的只是个路人甲,以后也不会有交集,就当不小心被狗咬了。”
田白羽说:“嗯,虽然那个店老板态度还挺好,但她弟太气人了,你以后可别去他们店消费。”
高赋笑着说:“你这是暗示我,送花给你吗?”
田白羽脸颊微微发热,小声说:“没有啊,我也没那么喜欢花,不过你非要送也行,偶尔收收花也挺有仪式感。”
高赋面带微笑,看着他说:“是我疏忽了,以后天天给你送。”说完,就给助理打电话订了一束玫瑰。
田白羽随口一说,没想到高赋动作这么快,来不及制止他。
等他打完电话,田白羽嗔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