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不太能接受同性恋,对这个群体有偏见或者敌意,我没办法跟每个追求者都说明真相,偶尔会让沫沫假扮一下我的女朋友。本来以为跟李青然是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一开始跟她说了谎,后来为了圆这个谎,又说了更多的谎话……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卑鄙?”
田白羽说:“不会,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对别人怀有善意,心怀恶意的人不值得别人真诚以待,有句话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高赋说:“别人说我怎么样,我其实不在乎,只是不能容忍自已的亲人也跟着被诋毁、受伤害。我上初中的时候,沫沫跟我在同一个学校上小学,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我是gay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别人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但有的人会欺负沫沫,她当时那么小,又是女孩子打不过别人,我没办法在她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都及时出现保护她。我们转学之后,我就没有再轻易透露过自已的性取向,如果生活在阳光下要选择牺牲亲人为代价,那我宁可一直活在黑暗里。”
田白羽听了,心里五味杂陈,没想到他和高沫还有这样辛酸的过往,也没想到自已和小伙伴之前脑补那么多关于他们的八卦都是错的……
田白羽一时语塞,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对方,又想起自已一直都叫他英文名,还不知道他中文名呢,于是问:“那你中文名叫什么啊?”
“高赋。”
田白羽问:“哪个fù?”
高赋回答:“天赋的赋”
田白羽说:“又高兴,又有天赋,这名字寓意真好。”
高赋说:“谢谢,那你的名字呢?为什么爸妈给你取这个名字?”
田白羽说:“唉,我的名字可太草率了,我妈怀我的时候,阳台上飞来了一只白色鹦鹉,还连着几天来要吃的,她觉得跟那只鹦鹉有缘分,说那只鹦鹉的羽毛洁白、漂亮,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不过还好,幸亏她没叫我田鹦鹉!”
高赋听了,笑得抱他的手都微微颤抖,止住笑之后说:“这个名字很好听,跟你很配,我有时候觉得你就像一片轻盈的羽毛一样自由飘舞,能飞进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也飞进了我的心里,高赋在心里默默地说。
田白羽说:“这个解释好特别啊,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我很喜欢,谢谢你。”
高赋摸摸他的头发说:“以后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早点睡吧。”
田白羽内心洋溢着幸福感,开心地应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