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着门,这要是让府里的管事妈妈知道了,岂不要在背后笑话夫人识人不清,白白养了您一些场?那才是让人笑话呢?”

徐嗣诫被南永媳妇说的羞得满脸通红,低了头,喃喃无语。

南永媳妇看着松了口气,继续柔声道:“五少爷,南妈妈没有读过书,不知道那些大道理。我只知道,越是这样,就越要谦和礼让,好好读书,给夫人挣口气,才算没有辜负夫人的养育之恩才是。”

说得徐嗣诫心里激荡,连连点头:“我一定好好读书,给母亲挣口气。”

“这就对了!”南永媳妇高兴地搂了徐嗣诫一下,“好了,好了,您看您,又哭又笑的,脸上像花猫似的。这怎么走得出去啊!妈妈去打水来,您好好洗把脸。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徐嗣诫赧然应“是”,待南永媳妇去端水了,又忍不住想起这件事。

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母亲特别不喜欢自己唱戏呢!

他不由暗暗下定决心心。

以后一定要好好读书,为母亲挣口气才是!

想到这里,他突然很想见到母亲。

匆匆洗了脸,徐嗣诫去了十一娘处。

十一娘正和管事妈妈商量过年的事。见他进来,把事放到了一旁,笑着问他:“怎么了?”

炕桌上摊着一大堆帐本,七、八个管事妈妈垂手恭立在那里,等着他们说完了话好继续议事。

徐嗣诫突然又羞又愧。

他跪在十一娘的面前,抱着十一娘的腿,把头枕在了她的膝上。

“母亲……”往事如走马灯似的在他脑海里旋转,全是小时候十一娘为他穿衣、陪他游戏的场面。

他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来,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又怕别人发现他的异样,忙闭了眼睛,鼻子里却萦绕着从小闻大到的熟悉玫瑰花香。

心瞬间就安宁下来,只觉得眼睛更湿了。

十一娘看着奇怪,以为他是在外院受了什么委屈。让几个管事妈妈到一旁的偏厅等,轻轻地抚了抚徐嗣诫乌黑柔亮的头发,声音越发的温和了:“怎么了?诫哥儿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光哭有什么用啊,快起来说给我听听。”

徐嗣诫好不容易才忍不住了泪水。

他笑着抬头,被眼泪浸泡过的眸子清澈而透明。

“我没事,就是想母亲了!”他说着,再一次把头枕在了十一娘的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