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嗣谆大松了口气,帮谨哥儿挑芝麻多的核桃酥。
徐嗣诫则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神色有些恍惚地坐在那里吃着雪花片,不像从前,就是一块很普通的白面馒头看上去都在吃着山珍海味般的笑眯眯,全神贯注。
十一娘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成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如果他能因此而能认识到些什么,那也是值得的。
想到花厅还有一大堆的事,十一娘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
太夫人留了几个孩子承欢膝下。
等十一娘忙完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
因为示下太晚,管事妈妈都没顾得上吃饭,急着把今天该做的事做完。徐府内院灯火通明,丫鬟、婆子走路都行色匆匆。
徐令宜看着有点奇怪。
十一娘做事一向麻利,怎么到这个时候内院的人还在忙。
身边的小厮灯花察颜观色,忙低声道:“夫人下午酉初过后才开始示下,妈妈们都赶着把东西清理好了明天好御彩。”
夫人越过侯爷把外院管事打了的事早就传遍了阖府上下。这毕竟是件僭越之事。接下来会怎样,谁也说不清楚。大家的眼睛都盯着徐令宜和十一娘。灯花的声音因此不仅低沉,而且还带着几份小心翼翼。
虽然为了谨哥儿的事发了顿脾气,可十一娘并不是那种随心所欲、因己之私而不顾大局的人。明明知道今天的事很多,怎么会到了酉时才给妈妈们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