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喜欢听戏。”十一娘语气微缓,“能唱上两句,也是件风雅之事。可这却不是你们这个年纪该做的事。要知道,你们就像正长的小树苗,读书是树杆,曲词歌赋是枝叶,不把树杆长齐整了,那枝叶又怎么能繁茂。不把书读好了,又怎么能理解这戏曲间的真正韵味来。再喜欢,也不过流于表面,是个附庸风雅之士罢了!”

见十一娘不是像太夫人那样态度强硬,两人表情一松。

“你们刚才不是抄尺工谱了吗?”十一娘就问徐嗣诫,“抄得怎样了?”

徐嗣诫一愣,虽然不知道母亲的用意,还是乖乖地道:“抄了两页。”

“为什么只抄了两页?”十一娘追问,“你们中午不是没有歇午觉吗?一个多时辰,怎么只抄了两页?”

“有些看不懂,就去查了《说文解字》……”徐嗣诫说着,和徐嗣谆一起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来。

十一娘趁热打铁:“连字都没有认全就去抄尺工谱。也只有你们两个不知道深浅的做得出来!”

两人都露出赧然之色来。

第六百一十二章

“你们两人现在就去给我向祖母写一封保证书。保证以后好好跟着先生读书,再也不犯这样的错误了!”十一娘严厉地望着徐嗣谆和徐嗣诫。

两人乖乖点头称“是”,转身就要去书房写保证书。

走到了门口,却被十一娘叫住:“回来。我还有话要问!”

两个小家伙立刻快步走到她面前,垂手待立,一副听候处置的模样。

十一娘就慢慢地喝了几口茶,这才道:“这《寒窑记》的尺工谱很珍贵吗?”

该说的都说了,该承担的也要承担才是。攘外必先安内。到时候还不上那尺工谱向王允解释起来也很麻烦。

徐嗣谆显得有些忑忑不安:“是本完整的《寒窑记》,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十一娘想了想,叫了竺香进来:“你现在就去趟弓弦胡同,让舅爷无论如何帮着借本《寒窑记》的工尺谱,就说是我要急用。”

翰林院的人很多都是票友,应该能找一本。

“母亲!”徐嗣谆和徐嗣诫抬头。两人的眼睛因为激动而亮晶晶,璀璨如天边的启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