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活命般,赏妾身一句话,助妾身渡过破家灭门的难关……”说着,垂了头,眼泪就落在了徐令宜的膝头,“侯爷,侯爷……妾身惶恐不安,除了侯爷,没人可求……”
从春妍亭往北眺望,可以看见半月泮粼粼的湖水,模型般小巧的房屋,还有堂屋如豆的灯光。
二月的夜风吹在身上,还是有点凉。
明明知道徐令宜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荒唐事,明明知道自己应该象从前一样一笑了之,为什么又忍不住心中的烦燥,就这样什么也不想地跑到了春妍亭呢!
十一娘双臂抱胸,安静地站在那里,沉默地望着半月泮。
有些问题,已不容忽视。
坚持还是妥协……必须做一个选择!
想到这里,她心里隐隐有些作痛。
如果徐令宜遇到不是自己,生活也许更简单些吧!
嘤嘤的低泣声中,灯芯轻轻地爆了一下。
徐令宜坐在那里,动也没动一下。
他轻声地道:“我听人说,你们杨家是村里的大户。怎么你父亲受辱,家里也没个出头的人!”
杨氏心中一惊。
徐令宜话里分明指责他父亲品行有亏,所以被族中不容。
她不敢迟疑,低声道:“儿女不言父母之过。妾身心中也很是不安。”目光却飞快地睃了徐令宜一眼。
没有回避,没有否定,只说着自己的无可奈何。
的确很聪明!
徐令宜嘴角微翘,好像有淡淡的笑意。
几番试探,终于找到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