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石电光中,她突然想到了结香!

结香已到中年,不也呆在徐家吗?

“夫人不在屋里吗?”文姨娘有些失望。

冬红笑道:“说是永昌侯府的黄夫人来了,太夫人特意让玉版请夫人过去,说是商量三月三宴请的事!”

外面人心惶惶的,府里还要过三月三?

文姨娘很是意外。

可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几天,要是不趁着这口气还在把话说出来,只怕以后再也没有这个莽劲了。

想到这里,她索性站了起来:“走,我们到正屋等夫人!”

冬红应了一声,服侍文姨娘更衣。

文姨娘在正屋的屋檐下站了大约两个时辰,十一娘才回来。

“有什么事让小丫鬟去给我禀一声,”她请文姨娘进屋,“好在今天天气不错,要是刮风下雨的,人着了凉怎么办?”

十一娘还是一惯的温和。

不知道为什么,文姨娘却鼻头微酸,她笑着坐到了炕边的小杌子上,轻声道:“夫人,我这次来,是想求夫人一个恩典!”

不管是为了什么事,徐令宜既然已经定下了一个基点,行事就不可偏了这个范围。

十一娘道:“你说说看!”

文姨娘笑容渐敛,正色道:“我想派秋红的爹帮我走趟扬州,还请夫人恩准!”

一面是娘亲,一面是哥嫂,就是自己处在她这个位置,也很难做决定……这算不算是壮士断臂呢?

十一娘微微有些感慨,低声道:“要不要我派人护送他去?”

“不用了!”文姨娘眼角已有些水光,“这件事,才刚开始头,别把侯爷和夫人扯了进去。”

十一娘没有做声。

文姨娘低下头来喝茶。

两人静坐片刻,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过了几天,秋红的爹悄悄起身去了杨州。有两位阁老涉嫌违例取利被关进了大理寺司。

徐令宜闭门谢客,每天中午来看看谨哥儿,晚上则歇在半月泮,身边只留了临波和照影服侍。

十一娘还是问他:“今年的三月三,娘想和往年一样,请亲戚朋友来家里玩一天,然后唱场堂会。侯爷觉得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