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娘还没有注意。”十一娘笑道,“娘也不知道。不过,他是王爷,随性惯了,也许是一时心血来潮也不一定。”
“如果是心血来潮,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他不赞同十一娘的观点,“两个人见了面就是在书房里说话……”他很苦恼的样子,“又不像是有很多话的,常常说半句就停了下来,沉默半天,又说一句我不懂的。”
十一娘笑着摸了摸他如缎子般顺滑的头发:“我们别管他们了。”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上次给我讲你去宣同的事,你还没有讲完呢那个卖柴的老汉最后怎样了?”
谨哥儿精神一振,暂时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那位公子扶起了他,看他脸上划伤了,赏了他五两银子。结果那老汉见了,立刻跪到了那位公子面前,求那位公子把他的柴买了。那公子就顺手又赏了一两银子他,柴也不要了。老汉千恩万谢,那公子颇有些得意的走了。我也觉得那公子行事大方磊落。没想到第二天我们在另一个地方吃饭的时候又遇到了卖柴的老汉。他也是避这不及被一辆看上去朴实无华的黑漆平顶齐头的马车给撞子,只是这次人家只赔了些汤药费给他。没买他的柴……”
十一娘笑盈盈地望着儿子,静静地听他讲着一路的见闻,心中很是感慨。
难怪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谨哥儿跟着徐令宜出去了两趟,老千、骗子都见过了,可谓是大长了见识。
那边徐令宜送走了雍王爷,想了想,把徐嗣谆叫了去。
“家里可以调用多少银子?”
徐令宜过完年后就把徐家庶务交给了徐嗣谆打理,回来后又一直忙着区家的事,并没有过问家里的事。
徐嗣谆微愣。
父亲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难道是差钱用?可也不至于把要动司房里的钱啊!
父亲手里应该还有些积蓄才是。
不过,也不一定。
他看了府里这几年的帐目,收益几乎是一年一番。从前一年也不过几万两银子。
他突然想到了频频来访的雍王。
听人说,雍王前些日子造了个很精美的院子,花了八十多万两银子。
难道是要给雍王还债?
想到这里,他立刻道:“可以调用三十万两银子。”
徐令宜有些意外:“怎么可以调用这么多的银子?府里的收益,一年也不过六十万两。这才八月底,上半年又是花银子的时候……”
徐嗣谆忙道:“家里帐上有二十万两,我手里还能抽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