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清三两步下台阶,扬声道:“诸位莫急,太医正马不解鞍地研制新药,请诸位再多给些时日.....”
有人哀嚎,“这病不等人呐,时日时日,我母亲就快死了,还给什么时日!”
哭声叫声不绝于耳,衙差都挡不住涌上来的百姓。
沈雁清正想安抚众人,突有一满嘴鲜血的百姓冲上来,他不愿伤了疫民,下意识拿手去挡,却不料那百姓一口咬住他的手臂。疼痛袭来,沈雁清眉心猝然皱起,将人掼向旁侧,低头一看,露出的小臂骤然多了一个血牙印。
陆尘赶来时正见这场景,大骇,“沈大人快些进去拿清水冲洗。”
咬了沈雁清的疫民张着血口癫狂大笑,“没有药方,我死,你们这些狗官也得给我赔命。”
“将人关押到牢中,莫要伤他性命。”沈雁清沉声,嘱咐道,“小心。”
陆尘称是。
沈雁清回驿站内清洗包扎,太医见此,惊愕道:“大人,您这是.....”
他将白布扎紧,片刻,问道:“最新熬煮的药方何在?”
太医将漆黑的药汁端上来,叹气,“待会让疫民服下方可知晓药效。”
沈雁清取了襻膊,用袖子盖住伤口,拿过药汁轻嗅后,毫不犹豫将瓷碗递到唇边。
“沈大人!”
他将新药一饮而尽,淡淡道:“我无妨,尔等接着研制药方。”
众人重重点头,驿站忙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