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着吧。”
狱头呵道:“你进去做什么,快些出来!”
狱卒慌里慌张地小跑着出去锁门,颇有点小人得志之意,“嘿嘿,属下见他嫌弃饭菜,教训他两句。”
狱头仔细地查看狱房,未发觉不妥,驱赶道:“这是重犯,上头的指令还没有下来,若是出什么差错,唯你是问,还不快滚。”
脚步声渐远。
纪决借着微幽的光看清狱卒塞给他的字条,唯一个“等”字而已。
从寒山寺回来那夜至今,纪榛都没有再见到沈雁清。
他如今被软禁在主院,外头的风声一概不知。奴仆把他当罪犯似的严防死守,不肯同他说话,每日三餐端上来他发脾气打翻又会有新的送上桌。
纪榛不知沈雁清究竟是何用意,日夜寝食难安。
今日是十五,吉安一大早就去和奴仆套话。主子落难,连带着侍从都遭罪。以前沈家的奴仆就不爱搭理吉安,但碍着纪家的权势还得给几分好脸面,如今纪家没落,谁都不再把吉安当回事。
吉安腆着脸上去谈话,“我家公子想见沈大人,有劳几位再去通报。”
奴仆趾高气昂道:“都说了不见,你问再多也是如此。”
有善心的婢女瞧不惯他们如此欺负人,拉走吉安,说:“你回去吧,大人今日有要事外出,马车都在府外候着了,怕是天黑前都回不来呢。”
吉安连连道谢,小跑着进屋对纪榛耳语几句,“沈大人快出府了.....”
纪榛紧张地握了握十指,见婢女进来扫屋,主动道:“我想吃牛乳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