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铃枝笑说:“你们也就只敢拿纪榛打趣,都是男子,你们怎不到沈大人面前叫他嫂嫂?”

易执唰的合起扇子,豁然大悟,“王姑娘说的是,下回、下回我定叫沈雁清去!”

几人皆爽朗地笑出声来。

纪榛送他们到门前,王铃枝道:“如今也算是柳暗花明,纪榛,我衷心祝你二人白头相守。”

陆尘走至台阶,往后伸了下手,王铃枝自然而然地将手搭到了对方的掌心,与陆尘并肩走入璀璨日光里。

纪榛望着二人眼底的缱绻,如有暖流过心田。

万事到头,最幸是否极泰来。

赛神仙细细地检查沈雁清的眼瞳,“如何?”

沈雁清如实道:“能瞧清七八成。”

“我就说我调制的药怎会出差错。”赛神仙笑道,“纪小公子真是杞人忧天了,若是快些,再过个半月就能恢复。”

白天不议人,赛神仙刚提了纪榛,纪榛后脚就进了屋。

听闻沈雁清有所好转,纪榛喜形于色,“当真?”

“还能有假不成?

纪榛高兴得在屋里走了两圈,又跑到沈雁清面前拿手指晃来晃去,沈雁清一把抓住他的手,微扬语调地嗯了声。

赛神仙见二人姿势亲昵,清清嗓子就出去了。

纪榛半蹲在沈雁清面前,歪着脑袋,期待地问:“你能看见我吗?”

沈雁清的指腹抚过他的眉眼,抬起他的下颌凑近了去瞧。离得太近,纪榛不由得屏住呼吸,二人的鼻息缠绕在一块儿,纪榛盯着沈雁清的唇,眼睛转了转,趁着人不注意,极快地啄了下就要分开。

沈雁清手快地将掌心摁在他的后颈,纪榛想到过往,故意嘀咕道:“怎么不躲了?”

忽地被翻了陈年旧账的沈雁清微微一怔后低眸轻笑,“我一个瞎子,躲不过。”

纪榛假意恶狠狠地捧住沈雁清的脸就亲了上去,沈雁清没躲,任由纪榛啧啧亲他的唇舌。他慢慢松开掌心让纪榛直起身,而后搂着纪榛的腰将人禁锢在腿间,仰着脑袋让纪榛亲。

纪榛主动招惹对方,反而是自己先透不过气,憋得两颊通红,手抵在沈雁清的肩膀上,“唔.....”

沈雁清双手如枷锁,不让纪榛逃,亲了个够后,靠在纪榛的胸前,感受纪榛起伏的胸膛,喟叹道:“往后你想怎样亲便怎样亲。”

纪榛气喘吁吁,抿去唇上的水色,口是心非地嘟囔道:“谁稀罕?”

沈雁清抬起半是迷雾半是清明的眼睛,一个翻身将纪榛压在榻上,又精确地寻到两瓣红润的唇,手慢慢探进衣襟里。

纪榛腾腾呼气,被亲得意乱情迷,沈雁清逼问他,“谁稀罕?”

他迷迷糊糊地回:“我.....”

正是擦枪走火之际,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吉安声音洪亮,“公子,沈大人该喝药了!”

赛神仙并未关门,吉安迈步进屋,正见榻上相拥的二人,惊得险些摔了手中的药碗。

纪榛猛地推开沈雁清站起身,羞得连脖子都是红的,却还要假装镇定,结巴道:“放、放桌上。”

他三两下整好凌乱的衣物,回头一看,沈雁清也坐了起来,神情一贯如常。

吉安半眯着眼,“我什么都没瞧见!”他快速将瓷碗放在桌面,一溜烟就往外跑,哐当一声帮二人将门带上了,走到外头拍怕胸口,“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纪榛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当然,也不知从何解释起,咬唇看向沈雁清,“都怪你。”

沈雁清侧耳,“怪我什么?”不等纪榛反驳,又道,“是你先亲的我。”

纪榛又气又羞,拿着黑乎乎的药去喂沈雁清,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