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便看到许多细小的鱼刺。程瑜墨有些生气,霍长渊前世给她夹鱼的时候,都会特意避开刺多的部分,挑最鲜美的一块给她。为什么今天完全不在意,还要她逼着,仿佛是被她强迫才马马虎虎地夹一筷子。

程瑜墨生气过后,油然涌上一股委屈。这股委屈来的又急又快,程瑜墨想起敬茶那日给她脸色看的婆婆,靖勇侯府奴大欺主的仆从,还有刚进门就敢给她暗钉子碰的霍长渊贴身丫鬟,眼泪瞬时涌上眼眶。

明明一切都回归正轨,明明她该和长渊哥哥琴瑟和鸣,和婆婆和睦相处,为什么实际情况和她想象的差这么多呢?

这是在饭桌上,程瑜墨不敢哭出来,赶紧低头眨眼。然而泪意怎么都消散不去,程瑜墨又不能抬手擦眼泪,只能维持着这个怪异的姿势。程瑜墨的异样自然瞒不过桌上的人,程老夫人看到了神色不动,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庆福郡主装作喂程恩宝吃饭,低头遮住了嘴边幸灾乐祸的笑意。唯有阮氏,露出了担忧之色,碍于在饭桌上,没法直说。

这一顿饭吃的不欢而散,席面撤下去后,所有人都觉得心头抑郁,吃的不痛快。阮氏终于等到了机会,神色着急,想赶快叫程瑜墨回去问话。

程老夫人注意到了,她眉心皱了皱,心里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