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夺看?着僵在了床上的时阮眼?中一时之间出?现了呆滞、震惊、愤怒等各种各样的情绪, 他从未见过情感这么丰富的时阮, 刚想走上前?去再说两句, 时阮就随手拎起了床上的枕头, 朝着他扔了过来。

“你个大坏蛋, 你、你……”

不知是发热期惹的,还是气的, 时阮发白的嘴唇都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 指着季夺却说不出?来什么名头来。

看?着床上摇摇欲坠的少年,季夺道:“小心, 先坐下来吧。”

又是这样回答……

时阮再次感觉自己怒气冲天的话像是锤在了一团棉花上, 一点儿都无法解气。

“哼!”时阮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刚才的那番激动让发热期更加躁动了,他攥紧了拳头, 深呼吸了好几?口。

“我还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时阮凶巴巴地瞥了季夺一眼?,回到了原来的那个话题。

季夺很快给他递来了能往下下的楼梯:“那怎么样才能让你回答我?”

“你先标记我, 像上次在厕所里我教你的那样,标记完了我再告诉你,”时阮双手环抱在胸前?,傲娇地说。

闻言,季夺不禁想起了上次时阮喝醉时,四肢扒拉着自己时,说的“你已经标记我了,我是你的了”,他抿起薄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季夺微微蹙眉没说话,但?时阮却已经不堪承受发热期带来的折磨了,他像从前?那样,本能地咬起了口腔里的软肉,企图缓解一下身体的燥热。

“不要?自残,”看?着时阮口中隐约可见的鲜血,季夺也顾不上犹豫了,“我标记你。”

时阮隐隐松了一口气,身体上如恶魔般乱舞的谷欠望让他也没心情再礼貌客套了,而是干脆利落地翻身往床上一趴,将自己的脖颈暴露给了季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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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阮的后颈脆弱修长、好似一捧洁白的雪,季夺没忍住吞了吞口水。

“快点呀,”时阮踢了踢纤细白皙的小腿,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季夺闻言不再犹豫,撑着手臂,半趴在了时阮的身上,将自己的利齿瞄准了时阮的脖颈。

凑得如此近之后,季夺顿时感觉到时阮身上极为不正常的体温,像个小火炉似的,烧着他的胸膛。

他这才意识到时阮究竟有多难受,被自己气走后有多无助和痛苦。

感受着喷在自己脖颈上的热气,时阮下意识害羞地缩了缩脖子,但?好在雪松气息很是浓厚温柔、令他安心,而且季夺也只是很轻很轻地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小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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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阮被发热期烧昏了本就不聪明的小脑袋,他等了一会儿,刚迷迷糊糊地想着发热期怎么还没褪去,就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的月泉体在颈上左边呀,季夺怎么咬的右边。

“你……咬错了,咬一下……左边,”时阮的话断断续续的。

季夺的靠近使得Alpha信息素的味道完完全全地包裹住了他,它像触受似的轻轻敲击弹弄着,让时阮本就难受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压根使不上一点儿力气。

发热期的Omega对外界的感知被多倍放大了,往往被Alpha的信息素刺激一下身体就会变得又软水又多,这原本都是为了之后的寻欢求爱做准备的。

但?听见时阮虚弱的声音,季夺还以为那是他身体极度不舒服的体现,当即不敢再耽误,重新凑近了时阮脖颈的左侧。

那里若隐若现好像鼓起来了一个小包。

随着与“小包”距离的缩短,沁人心脾的鸢尾花气息愈来愈浓烈,好像那里面藏了整整一鼓包的香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