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必。”

隋衡单手撑着下巴,挑眉:“这事儿你说了不算,孤说了算。”

江蕴不知他执拗个什么劲儿。

他们本就萍水相逢,说好听点是没有感情基础,说难听点就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他自幼冷静克己,并不相信隋衡一个位高权重、身份尊贵、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隋国太子仅因为一点美色或肉体上的愉悦感就对他情根深种。

多半只是图一时新鲜罢了。

像他这样锦绣窝里长大的膏粱子弟,怎么可能有“专一”“深情”这种东西。

江蕴并非以恶意揣度隋衡,而是因为站在他自己的角度想,他深觉,作为一个太子,肩上背负着江山、黎民、社稷、百姓……太多的东西,这些东西太沉太重,几乎耗尽了他所有心力。他是没多少精力再去爱另一个人的。

何况,他是江国太子,此人一直视为宿仇的人,他们之间,还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无数仇恨白骨堆起的天堑。

无论隋衡怎么想,江蕴知道,今夜,他必须阻止此事。

同时也是阻止隋衡作出一个冲动的决定,免得日后成为诸国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