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国主是觉得军师处置的不公么?”

“下臣岂敢。”

次子目光阴鸷如魔鬼,陈国国主不敢看。

陈国国主是铁了心要孤注一掷,心里突然增出许多前所未有的勇气。他忽视掉后颈那两道刀子般的寒凉视线,继续哭道:“下臣只是觉得,自己年迈无能,当不起这国主而已。”

隋衡走下来,拍拍他肩。

“能不能当得起,是孤说了算。孤这里,没有连坐这一条,国主只管安心住你的金銮殿,吃你的闲饭。”

“若当得好,孤还重重有赏。”

他拍一下,陈国国主便跟着狠狠颤一下。

待陈国国主千恩万谢的退下,陈麒请罪:“殿下,臣――”

“军师不必多言。”

隋衡悠然一笑:“孤既用了军师,便信军师。”

“臣谢殿下信任。”

陈麒松口气,后背不免也出了一层冷汗。

即使这是陈国,越过主君,私自行事也是大忌。对方不追究,不代表对方不介意。恩威并施,是御下之道,对方既施了恩,他须加倍回报。只是那老东西……这回也不知是受了谁指点,竟能用这法子将他一军。

留下一支精锐镇守陈国后,隋衡下令午后正式启程返回隋都。

除了攻陷的城池,此行最大的收获,就是意外捡来的小情人。知道江蕴喜欢看书,隋衡特意让人从陈国王宫的藏书阁里搜刮了整整两个书架的书,悉数装进陈国国主献上的豪华马车里。

江蕴看着那些乱糟糟品类杂乱毫无顺序可言的书山,不知该说什么,亲自遴选了一遍,把看过的和不感兴趣的悉数交还给陈宫的宫人。

这个年代书很珍贵,他不想浪费。

宫人诚惶诚恐接过。

这时,忽有侍卫用锁链拖着一个乌发蓬乱、衣着阑珊的妇人经过,训斥喝骂着,不时用鞭子抽上一顿。

江蕴觉得那妇人隐隐有些眼熟,便问宫人:“那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