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都城中若真有大规模流言流传,老板和伙计不可能没听过。可他们都听不到的消息,孤的谋士与亲随竟然听到了。”

“此事只有一个解释,有人想精准的把消息透到孤耳中,而不是大规模的传播。因为他明白,大规模的传播流言,必会引来官府和隋国太子的关注。他惧怕隋国太子,不敢铤而走险,触他逆鳞。”

“当然,他也很嫉妒那名已经死去的小妾,嫉妒他能得到隋国太子的无上宠爱,嫉妒他即使死了,也被隋国太子念念不忘,放在心上,那是他梦寐以求,即使依仗着高贵的身份和地位,也苦苦追寻而不得的东西。”

颜齐脸色渐渐发白。

他笑了声,双目直勾勾盯着撵驾,道∶“即便殿下高高在上对我说出这么一番话又如何?”

“殿下的心里,难道就丝毫不嫉妒么?”

“殿下表面上装作不在意,其实私底下已经打听过不少关于楚言的事了吧?若不然,怎会为了讨好他,去模仿那楚言的穿衣风格?”

“一桩毫无感情的政治婚姻,殿下觉得,能维系到几时?殿下难道愿意一辈子,和一个心里藏着别人的人同床共枕么?”

撵驾内寂然无声。

颜齐从地上捡起那副画,那副无数次刺痛他双目,此刻仍然令他感到扎眼的画。他几乎是带着报复的快感,指着画上的青色花朵道∶“殿下可知,这画上人手中所捧之花,为何物?”

“是吉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