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驾车的换成了另外一名江国侍卫。

一路行去,果见曲水河沿岸已经三三两两,聚集了不少人,都是出来赏景踏青的各国名士公卿和参赛选手。

范周视线则被草地上一大群冠服齐整,或席地而坐,或端坐在书案后,铺着研磨,奋笔疾书的学子所吸引。

公孙羊也觉得稀罕,好奇问∶“他们在干什么?比试不是明日才开始么?”

同行的行宫掌事忙笑着替二人解答∶“他们是在提前演练。”

“提前演练?”

“没错,明日第一场比试是文试,比试地点就是在曲水边,很多学子会提前到此临幕文章,找感觉,免得现场发挥时太紧张。”

说话间,车驾已经来到了草地边上。

众学子见江国太子车驾过来,且近在眼前,纷纷停笔,起身行礼。只是,站在最前面的几名学子,趁着行礼的间隙,忽然迅速将案上的几张宣纸迅速塞入了怀中。

这几乎属于大不敬之举了。

公孙羊皱眉,没说什么,行宫掌事却不得不出面训斥∶“好大的胆子,太子殿下面前,也敢躲躲藏藏,做出如此失礼之事,藏的什么东西,还不快拿出来。

那学子脸色一白,哆嗦着,从怀中取出几张已经揉乱的纸。其他学子见状,也不敢再藏着,都老实交了出来。

若因为这点小事得罪掌事,被取消参赛资格,得不偿失。

“也没什么,就、就是临墓文章而已。”

“既是文章,有什么不可见人的。”

“我们临墓的是……”

“是什么?”

“是……《春日赋》。”

行宫掌事一愣,继而想起什么,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