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周无奈,只能把花交给了公孙羊。
江蕴坐在榻上,手指一下下把玩着那束紫色野花,嘴角一扬,道:“孤很喜欢,留着吧。”
范周:“……”
范周想说什么,忍住了,但行礼告退前,还是添了句:“今日和谈,属下已严正申明,让隋国尽快归还小皇孙。殿下不必因为小皇孙之故,而处处迁就着那隋国太子。”
“还有,属下听说这隋国太子以前痴迷一位小妾,为了那小妾,立誓终身不娶,还过继了自己的侄儿做子嗣,后来那小妾溺水而亡,其尸体,至今仍被隋国太子勒令用冰棺封存在大理寺后衙里……殿下,可千万不要被他迷惑了。”
江蕴一怔。
片刻后,嘴角笑意更深,道:“孤知道了,有劳先生。”
范周想,他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以殿下的聪慧,一定能明白他的苦心,便安心行礼告退了。
江蕴把玩着那束野花,足足有一刻钟,方吩咐公孙羊:“今夜孤殿外的守卫,一定要慎之又慎,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进来。”
公孙羊虽不解殿下为何突然要加强守卫,可对比前些日子殿下突然让撤掉大半守卫的命令,这道命令显然更合理更容易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