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也明白,但只能先宽慰母妃,“母妃,我去趟东宫就回,太子……他跟我关系亲近,没什么的。”

母妃还想说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说,只是忧心忡忡地望着我。她这段日子为父皇的病操劳不少,人都瘦了不少。我不想她再为我担心,极力说了些宽慰的话,这才将人哄住。

东宫还是原先的老样子,其穷工极态、鸿图华构是旁的宫殿无法比的。

我到时,太子却不在。

原来边疆有急报,太子不得不先离开。他临去前,特意让宫人留下我,说晚些一起用膳。若我困了,大可在他榻上睡一觉。

我的确有些困,昨夜我陪着母妃说了好一会话,聊到深夜,今晨我又早早起来,去御前服侍父皇用早膳喝药。忙转一日,昨儿又车马劳途,就着窗外细雨声,我越发困倦。

最后还是没撑住眼皮,但我没在太子寝殿宿下,而是让宫人给我另择一处偏殿。我褪去外裳囫囵宿下,睡意在沾枕后越发不可收拾,只是我睡到一半,却觉得冷。

不仅冷,我还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仿佛有什么东西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