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娘娘这些日子不知如何了,往常娘亲去捕鱼的时候,她都会前来带我玩的。”
我疑惑看向她,她才后知后觉捂住了嘴巴。
“娘亲.......郡主娘娘不让我对娘亲说。”
原来我不在,她经常会过来。
小荔似乎很喜欢她,拿着之前做的风筝看了又看,
“也不知何时,她才会再来。”
没过两日,郡主府便来了人。
却不是郡主前来,而是她身边的老嬷嬷。
“小姐,郡主病重,老奴斗胆请小姐回去,看郡主最后σσψ一面。”
我晾晒着衣服,手顿了一顿,淡淡地说,
“我与她母女关系早就被她亲手斩断,她重病同我没有关系。”
老嬷嬷突然跪了下来,哽咽着说,
“小姐,郡主为你所做之事,要是我不替她说,恐怕郡主这辈子也无法开口了!”
手不自觉捏紧了衣裳,我静静地听着老嬷嬷说,
“及笄礼那日,是皇后娘娘提出要小姐嫁去东宫,想借国师之势,让太子坐稳位置!郡主知晓你性子定是适应不了宫内生活,便替你回拒了。”
“可是皇后以你性命威胁,甚至悄悄让侍女将蛊虫带进郡主府,若是不同意就会给你下蛊!郡主这才迫不得已当着所有人逐你出府。”
背后的真相几乎快要将我吞噬,我竟然恨了她这么多年。
双手不停的发颤,我扶起老嬷嬷含泪问,
“她现在如何了?带我去郡主府!”
老嬷嬷摇头,“郡主赶你离开,皇后给她下了蛊毒害她失去了双腿,咬牙挺了这么久就是想要见你一面,现在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我带着小荔火速赶往了郡主府。
她病恹恹的躺在床上,早就没了过去的威严与鲜活。
看到我来,下意识捂住口鼻防止我看到唇角的鲜血,哑声斥责,
“谁准你来的!给我出去!”
我和小荔走到床边,我拉下她的手,看着她苍白的面貌,泪声问,
“为何不告诉我,母亲。”
六年,这个称呼生疏到我差点不会读。
可话一出,她再也没有了排除抗拒,苦着脸叹气,
“我只希望你能平安活着,那宫内根本不是你的性子能踏入了,却没想到逐你到外也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流泪。
我们母女俩抱着哭诉了好久,过去的误会终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这段时日,我们日日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去踏青,乞求她体内的蛊虫能让她多留些时日。
御医前来诊治,说她体内蛊虫乃是噬心是蛊,能咬牙坚持到今日已经是奇迹了。
汤药吊着最后一口气半月,郡主忽然来了精气神,说想和我们去踏青。
我推着她一起去了城郊。
小荔放完风筝回来,她捏着手绢给她擦了擦脸,笑着说,
“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都是好孩子。”
言罢,她看向了远方赶来的人,对我说,
“霜儿,这是娘最后帮你做的事情了。”
季逾明下马取了两个木箱一同过来,我冷冷地看向他,还以为他又来纠缠不休。
他却掏出了一张和离书,遗憾地说,
“霜儿,皇上派我前去边关,这一去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回来了,我想了很久,不想耽误你。”
我接过和离书,淡淡地说,
“多谢,此后我们再无关系。”
他却没有离开,而是将那两个箱子打开,笑容苦涩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