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梨拢了拢腿。

哪怕相处久了,他这般看她,她都招架不住......

一切,顺理成章。

霍渊将她按在医书上,由着性子要了四五次。

直到沈初梨捂着脸哭出声,哑着嗓子求他不要了,才放过......

结束后他搂着她腰轻声说:

“过几天便是处置纯妃的日子,明日我要进宫一趟。”

“宫里传来消息,太上皇听闻沉璧之事后震怒病倒,如今已病入膏肓,怕是撑不了多久。他吵着要去母妃坟前见最后一面,妃子陵在关外,大概要耽搁三日,你在家等我,别乱跑。”

“他说死后要与母妃合葬,我拒绝了。即便母妃已逝,九泉之下也不会答应。”

沈初梨睁大眼睛,“太上皇如此深情?他年轻时风流成性,后宫佳丽无数,真没想到,竟对你母妃这般痴心!”

她不免好奇,霍渊的母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夫君。”

沈初梨往他怀里蹭了蹭,试探道:“我能问你关于昭妃娘娘的事吗?”

说完,又补了一句,“......若是勾起你难过的回忆,当我没问。”

霍渊沉默片刻,抱她去书房密室。

墙上挂着昭妃与一男一女的画像,笑得温柔,下方摆着一把箜篌。

“这两侧画像中人,是我的外祖与外祖母,他们曾执掌西域,母妃身为嫡长公主,自幼便得万千宠爱。”

“她琴棋书画皆通,擅管乐,能诵六国文书,会茶道、骑射。”

“西域夫子赞她敏而好学,进退有度。坊间乐师见她跳胡旋舞,惊为天人,直言她天赋卓绝,若肯深耕舞艺,他日必成西域的传世名角。”

“可她偏生痴迷星象之道,常躺在草地上看星星,爱广阔的天、自由的云。”

“她以公主之尊求学,却比寒门学子更刻苦,与西域王子一见钟情,还生下一个孩子,就是江容。”

“阿梨,她都嫁人了,我母妃都嫁人了,偏被大晋皇室看上,被迫与丈夫、孩子分离......”

他盯着画像上母亲的眉眼,喉结滚动,指节捏得桌沿发白。

空气里凝滞的悲伤几乎肉眼可见。

沈初梨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轻握住他颤抖的手。

她懊悔不该提这事,尤其霍渊明日要去关外,过几日还要处置纯妃,有太多事要忙。

所以当他哑着嗓子提了个不要脸的要求时,她没拒绝。

到了寝殿,沈初梨早就被他弄得不成样子......

结束后,她趴在他胸膛上,累得睁不开眼。

还是忍不住嘟哝,“霍渊,你怎么一天到晚都缠着我干那事儿......”

他原是搂着沈初梨半躺的,这会儿坐起身一点,把她抱到腿上,黑暗中目光灼热。

“阿梨,我二十八了。暗恋你十年,和你在一起两年,十二年,四千三百八十三个日夜,男人最好的年岁,都用来等你回头。”

她指尖划过他眉骨,“谁叫你不早说,后悔了?”

夜色裹着暧昧,将平日里不敢言说的过往,都酿成了能入口的酒。

“后悔了!”

他埋首她颈间,声音发闷,“乖乖,余生我只对你好。”

大概明日就要短暂分开了,霍渊几乎是将人揉碎了般按进怀中,两人严严密密紧贴着。

他缠着她、不分昼夜地做。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在一遍又一遍地确认,阿梨终于回来了,终于再次属于他。

长夜漫漫。

霍渊俯身,再度占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