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在情事上索求无度。

此刻却刻意放缓呼吸,生怕灼热的气息惊到怀中的人。

掌心一下又一下揉着她纤细的腰肢,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他的心跳震得沈初梨耳膜发疼。

那个在沙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此刻竟为了一个吻红透耳根,笨拙又认真地讨好着,像极了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

他认真亲吻了她许久。

或许半个时辰,或许一两个时辰。

他将她托起来抵在墙上,时而温柔,时而带着几分克制的力道,变着法子讨她欢心。

一切结束。

他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天快亮了,你再睡会儿,我去炖碗安神汤,等你醒了就能喝。”

沈初梨没动。

他吻得那样克制又深情,仿佛要把这一年的思念都融进唇齿间。

到现在她腿还发软,全靠霍渊环在腰上的手臂,才勉强支撑着没倒在地上...

霍渊察觉她的颤栗,咬着她的耳朵低声诱哄:“想舒服的话,我帮你,嗯?”

沈初梨脸颊发烫,觉得他又开始不正经,忙推开他:

“我去看看霍灼和霍澄。”

恰好到了霍渊服用蛊药的时辰,他没再勉强,深深看了她一眼:“那待会儿一起吃早膳。”

沈初梨嗯了一声,抱着两个小家伙又睡了个回笼觉。

-

翌日,初雪融化。

沈初梨伸着懒腰走到院子里,一眼便看到霍渊忙碌的身影。

他转头望见她,笑了笑。

目光里既有温柔,又多了几分暧昧。

因为昨晚那个太过亲昵的吻,两人间的氛围变了。

他后面没睡,起来张罗早膳,又忙着给霍灼和霍澄穿衣。

两个小家伙心情特别好,一左一右黏在爹爹身边,像两团软乎乎的棉花糖。

沈初梨开口,“自己的衣裳自己穿!”

霍渊正给霍灼套小袜子,又转身去给霍澄穿裤裤,“他们这么小,怎么自己穿?”

沈初梨从他手里拽走袜子,微笑道:“慈父多败儿,你没来之前,他们都是自己穿的!”

霍渊看着她认真的模样,觉得做了母亲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身上那种母性的光辉,让他挺想亲近的...

两个小家伙本就有些怕妈妈,见状纷纷低头,乖乖地自己穿起了袜子。

这会儿呢霍渊又给他们切了蛋.蛋,混着肉沫捣成泥,要喂他们吃。

小霍灼立刻扔下袜子,像小猴子一样顺着霍渊的背爬上去,搂着他脖子吃。

小霍澄也爬到爹爹腿上,坐在他怀里吃。

沈初梨轻咳两声,“小孩宠过头了不好,他们要独立!”

她知道霍渊太久没见孩子,满心都是欢喜,可在教育孩子上,她有自己的独门绝技。

两个小家伙顿时蔫了,不舍地从爹爹怀里、背上滑下来,又开始自己穿衣裳、吃饭,吃得霍渊身上到处都是,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还悄悄在儿子耳边说:“别理你们麻麻,爹爹待会儿带你们去山上打猎玩!”

他刻意压低声音,怕惹阿梨生气。

毕竟昨晚两人的关系才因为一个吻缓和,他不想因为孩子的事和她起争执,挺想顺着她的。

他温温柔柔地说,“吃完饭带他们去后山转转?你要不要一起?”

沈初梨没拒绝,孩子的成长需要父母的陪伴。

何况霍渊今日就要离开了!

一路上,霍渊背着一个、抱着一个,脚步轻快。

在不远处的大树后,站着一个身穿红裙的女人,正是沉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