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四溅,众人吓得尖叫着四散奔逃。
霍渊粗鲁夺过街边一匹黑马,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他怀中还揣着一朵小梨花,他想要带着这支花送给阿梨。
去求得她的原谅。
可是他心底知道,若是小霍灼出事,她或许不肯原谅他了!
这个念头让骑了十几年马的摄政王,一路上跌跌撞撞,险些摔下马背。
......
赶到医馆时,产房外进进出出都是人。
霍渊翻身下马,刚跨进门槛,七八个稳婆立刻围上来阻拦:
“王爷使不得!产房血光冲煞,男人进去要遭天打雷劈!”
“滚!”
霍渊一脚踹开拦路的稳婆,大步冲进产房。
血腥味扑面而来,谢凌霜抱臂立在屏风旁,眼神冰冷:
“摄政王,你媳妇儿在这儿为你拼命生孩子,你倒好,陪旧情人逍遥快活?”
霍渊充耳不闻,绕过她径直走向内室。
等他看清榻上的人时,整个人瞬间僵住
阿梨昏死过去,头发全被冷汗湿透,身下的褥子红得吓人。
稳婆们围在床前束手无策。
为首的稳婆颤抖着沾满血污的手:
“胎位倒是正的,可就是生不出来...老身接生几十年,从没见过这种怪事......”
“都出去。”
霍渊声音冰冷如霜。
等众人离开后,他扯开衣襟,寒光一闪,匕首直直刺入心口!
沉璧的话在他脑海中回响:
“同心蛊没办法解,只能转移蛊虫。”
“需有人用心头血,引蛊虫出来,当然,蛊虫只愿依附强者,太强也不行,它会害怕,能不能出来,就看运气了。”
“引蛊者必是心甘情愿,稍有抗拒,蛊虫便会反噬中蛊者。”
“此人最好是中蛊者至亲至爱,愿为其舍命之人......”
......
霍渊咬牙,把心头血滴在沈初梨的肚子上,低声念起晦涩难懂的咒术。
片刻后,一只黑色小蛇从她耳后的纹路中缓缓钻出,探着脑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离开。
霍渊眼神一冷,与蛊虫对视:
“再不出来,本王即刻让你灰飞烟灭!”
蛊虫像被吓住了,立即缩着脑袋,顺着刀刃缠上他手腕,朝他心肺挪动。
钻进心口时,霍渊闷哼一声单膝跪地,指节深深掐入地砖缝隙。
待蛊虫完全转移到他身上,霍渊扶着墙,踉跄着走出内室,对守在外面的稳婆说:
“进去接生。”
......
产房内,稳婆们手忙脚乱地开始接生。
霍渊则坐在医馆外的树下,强忍着蛊虫带来的不适,紧张地等待着。
旁人刚吸收完蛊虫定是痛不欲生,可他身体太强健,硬生生将那不适感压下。
周围围了不少蠢蠢欲动的姑娘。
她们盘算着摄政王妃生死未卜,就算平安生产,短时间内也无法伺候摄政王。
多少起了心思!
霍渊无心理会。
他低头盯着念梨剑鞘上的小猫咪坠子,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极具男人味儿。
坐了一会,他起身,准备进去看看!
刚走两步,一位千金小姐款步上前,柔声道:
“摄政王,心情不好时,喝点酒或许能好些?”
霍渊指尖,还攥着那枚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