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头路,她的眼中,才能看到别的风景。
“既然决定离开就当斩断一切。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阿梨,只望你以后能善待自己。”
善待自己...
沈初梨听见这四个字,心中兀自一颤。
有多久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些了?
其实有人关心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霍渊平静看着她,“以后打算怎么办?”
沈初梨给小马驹添了一把草料,“小叔,你帮我和离,我答应你做一件事,我想把那件事做完,再想别的。”
霍渊指尖把玩酒盏,漫不经心开口:
“今日你看见了,你的三妹,对本王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本王拒绝过,她似乎,并不打算放弃。”
沈初梨眨了眨眼,“小叔的意思是,想办法让沈芙别再继续纠缠你,对吗?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好。”
霍渊:“......”
“阿梨,并不是这件事。”
“那...是要我留下给小叔捏腰捶腿,端茶倒水,对吗?”
前世这男人为她殉情,今生哪怕让她当牛做马一辈子,她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这已经是她能想出最好的报答办法了!
霍渊单手撑着脑袋,朝身后扬下巴,“阿梨,那是什么。”
沈初梨转过头,看着洒扫的下人和来往的婢女,沉默了...
“王府不缺婢女。”
她皱着眉,认真思考一番:“那,我去赚银子给小叔,这样可以吗?”
“王府也不缺银子。”
沈初梨一噎。
她知道霍渊不缺钱。
连街边孩童都知:大晋摄政王,其财货之盛,甚凌皇室之上,府邸广纳珍宝,库藏金玉盈积,田亩万余,商遍四方,所拥之资,不可胜计。
总之就是富得流油,自然不会在意她那点钱。
所以,他要她做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
沈初梨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见她不吭声,霍渊思索片刻,似半开玩笑道:“若本王说,要你做的事,是留在摄政王府、留在本王身边呢?”
沈初梨微微一愣,看着面前完美矜贵的男人,犹豫片刻才道:
“小叔,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如今外面都在骂我,留在摄政王府,您真的不担心给您惹麻烦吗?”
“那些人说了什么?”
“无非说我为荣华富贵攀高枝,如今又被太子一脚踹了,沈府也不认我,只能窝在小叔你这里,是想,想......”
“想什么?”
“想...”
沈初梨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
霍渊微微俯身,看着她的眼睛,帮她补齐了剩下的话。
“他们说,你想勾引本王,攀上摄政王府,便有一辈子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是吗?”
沈初梨见他忽然靠近,身子下意识往后挪了半寸。
“是,不过小叔,您别多想,我不会...”
“为什么不会?”霍渊又靠近些许。
太近了。
沈初梨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刚张开的嘴,已经忘了要说些什么,心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
“所以,成婚。”
霍渊低下头,冷冽的声音变得低缓轻柔,仿佛带着蛊惑的意味,“来攀本王这根高枝,如何?”
沈初梨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霍渊往后重重一靠,玉带半解,勾勒出英挺身段。
他重复道:“成婚。”
她忽然想起前世,有次她去找霍景恒,看到霍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