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到底是孤皇叔,还是她沈初梨的皇叔?为什么处处要帮个外人说话!想和离是吧,可以!孤现在就按印!”

沈初梨那个生不出孩子的太子妃,离了他,哪还有好男人敢娶她?

他等她后悔那日!

说着他捡起地上的和离书,二话不说按了印。

然后霸气地拍在桌案上!

“所有条件孤都可以答应,可孤和柔儿是真心相爱,并非她蓄意勾引!父皇母后问罪,孤顶着!”

说出这段话,他觉得自己就像拯救黎民水火的天神。

正沉浸其中时,忽然听到霍渊慢条斯理道:

“若本王说,可成全你们,如何?”

下一秒,门忽然被推开。

谢长晏刚踏入书房,便撞见三人,微愣,旋即尴尬一笑。

“各位忙着呢?阿渊,上回你托我找的东西,我找到了。”

霍渊不再看二人,起身朝外走去。

“王爷。”

临到门口,衣襟忽然被人拽住。

“您的意思是,若奴婢当众承认勾引太子,和离之事同太...沈二小姐毫无关系,您便能让我嫁入东宫,做...侧......”

霍渊目不斜视,“太子妃。”

闻言,高南柔眼睛唰一下亮了!

就在这时,身后一道人影嗖一下冲过来。

霍景恒脸色铁青,拽着高南柔就要走。

“孤有办法说服父皇母妃,娶柔儿入东宫,不劳皇叔费心!”

他可是太子,未来大晋的皇帝,何须低三下四求人?

这叫他如何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抬起头?

高南柔却岿然不动,“好,奴婢答应。”

霍景恒:“?”

“呵。”霍渊斜瞥,冷然嗤笑,“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无论什么后果,不悔?”

“不悔。”

霍景恒不可置信,“柔儿,你疯了!父皇母妃会杀了你的!”

高南柔伏跪在地,指尖紧紧攥着霍渊的衣襟一角,死活不肯放手。

“奴婢本是沈府下人,生来卑贱,蒙殿下垂怜,才有今日。原只伺候殿下左右,便已知足,可王爷此番一言,奴婢怎能不动心?”

“哪怕触怒龙颜,奴婢也愿一试,求王爷成全!”

她满脸泪水,说得情真意切。

这下,轮到霍景恒不说话了。

要知道,高南柔原是沈府的家奴,哪怕抬为女官,身份依旧卑贱,当个侧室都是天方夜谭,遑论太子妃?

这些年,霍景恒不是没努力过。

可每每和母妃提起此事,便被臭骂一顿。

所以他只能委屈高南柔,当个没名没分的通房丫鬟。

可每每看到柔儿懂事的小脸,他心里既心疼又愧疚。

眼下,皇叔说可以让他娶柔儿做正室,这样的诱惑...就连他都扛不住。

于是乎,他郑重其事:“皇叔,孤答应。”

“接着按印。”

霍渊从怀中取出一方书契,扔在他面前。

什么?还要按印?!

霍景恒看着书契上的字,俩眼一黑。

上面写着:“和离后,封太子妃为本朝郡主,一应仪仗用度皆依郡主之制,且加倍赐予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田庄宅邸等,为郡主日后生活之资,保郡主余生富贵无忧。”

沈初梨为沈家嫡女,和离后,再显赫也不过一介白衣,遇皇室仍需行跪拜之礼。

若封为郡主,那便不同了,就连沈家遇见,也得对她恭敬。

可下一条,让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