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恒一踏进来,就看上了一个叫阿离的花魁。

阿离挺喜欢霍景恒的,长得俊看着也阔绰,就坐在他旁边陪他喝酒,还唱了几首小曲儿。

但霍景恒来青楼不是听曲儿的,他此时就想要个女人,用来发泄他对沈初梨的恨。

对,他恨她!

身侧神似沈初梨的阿离,就成了霍景恒发泄的倒霉蛋。

他像疯了,狠狠掐住那姑娘的脖子,把她抵在墙角靠近她耳朵轻声吐息:

“孤哪里不如皇叔?这么快就变心了?你的爱呢...沈初梨,你可真是个骗子,骗子!”

阿离听不懂他的话,更没见过这么疯的客人,害怕得哭了起来。

她边哭边摇头,“公子,奴家不是沈初梨,奴家是...阿离。”

霍景恒揉了揉醉酒的眼睛。

他眼里布满血丝,吓得姑娘瑟瑟发抖。

掌下掐住的面孔,的确不是沈初梨。

这女人满脸脂粉艳俗,哪里是那个明媚张扬、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

呵!霍景恒咬牙瞪她。

他心里有恨,想干脆继续下去,可无论生理还是心理,他都狠狠排斥这些脏女人。

哪怕这女人三分神似沈初梨。

霍景恒松开手,瘫倒在一堆空酒坛边,轻轻闭上眼,“出去。”

阿离像看疯子一样看霍景恒,目光有同情。

霍景恒抓起一个酒坛子狠狠砸向她,“滚啊!”

同情?

被一个妓子同情?!

去他妈的!

他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怎会落到这番田地?

阿离小脸、脖子上还带着红色的巴掌印,她甚至不敢整理,逃一样跑出了雅间。

才走出去,就听见身后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还有那种压抑、被伤后的痛苦悲鸣!

她喃喃自语:“原来有权有势的男人也会爱而不得,那个叫沈初梨的姑娘真有福气,能被一个男人这样念念不忘...”

老鸨子扭腰过来,瞧见阿离站在门口发呆,劈头一顿骂:“叫你伺候公子,你杵这儿做什么?!”

阿离一张小脸了无血色。

她扯开领子,上面是明显的掐痕,她颤着嗓子道:“那公子脑子好像有问题,老将奴家当别人!”

老鸨子翻了个白眼。

她伸出三根手指,板着脸教训花魁:“你这死丫头!那公子给了这个数!别说把你当别人,就算把你当坨屎,你也得给老娘表演好了!惹了客人不痛快,还想不想赎身了?!”

阿离怯生生不敢反驳。

老鸨子拽着她就要给霍景恒赔罪,结果来活了,也是位惹不起的主儿,她赶紧把阿离弄去陪那个客人。

等这头处理完,老鸨子亲自去跟霍景恒赔罪。

结果一进去,吓了一跳。

她精心装扮的雅间被霍景恒砸了个稀巴烂!

到处是酒坛碎片、还有烂泥一样瘫在地上的男人。

她心都滴血,可还没开口,就见霍景恒扔地上两锭金子!

老鸨子瞬间笑得跟朵大菊花一样,赶忙又抱两坛酒,让他接着砸!

霍景恒看见老鸨,朝她招了招手,“来,你也喝!”

老鸨子人精一个,看出他为情所伤,满脸堆笑为他倒酒。

“公子消消气!为女人伤神可不值当呀!”

霍景恒撩起眼皮,“你从何看出来的?”

老鸨陪他喝了一个,奉承道:“公子看着不像为情所困的人!”

霍景恒有一瞬恍惚。

是啊...

因为身子的问题,他觉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