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是。”

韩葵干净利落地离开了房间。

司礼定定地看着那名少女,启口道:

“抬起头来。”

清冷的音色无甚起伏,却有不容抗拒的气势。

秋茴不得不仰头与陌生男子对视。若非她现在是阶下囚的身份,她或许会被对方那张俊逸的脸给迷惑。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到这里来!”她提着胆子娇喝一声,一张俏生生的脸被气到通红。秋茴生得好,生气的时候尤为明艳动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企图以眼神震慑住男人。

“姑娘,你姓甚名谁,是哪家府上的,为何出现在禹王殿下的住处附近?你若从实招来,还可免去一番皮肉之苦。”

司礼连眼皮子都没有掀开多半分。在渤海的时候,穷凶恶极的倭寇他都见过,这个女子在他的眼里犹如奶猫一般,脆弱得可笑。

只因禹王碰了那女子,司礼拿捏不住该以何等态度面对这个共犯才亲自走了这一趟。这两人算计禹王,万死不足以蔽其辜,但那女子当下确实算是禹王的人了。在禹王下令之前,司礼不能妄下定论。

如何把握分寸,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我为何要告诉你?你这般掳走良家女子,便是告到官府那里也是没理的。”秋茴声音洪亮,使得司礼皱眉。观她的穿着,鹅黄色的棉袄针线紧密,窄袖衫,外罩灰色兔毛裘衣,显然都是为了方便于行。他确信这般打扮并非一名贵女,更似高门大户受宠的婢女。

一个婢女竟然如此胡搅蛮缠,可见其家风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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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 0006 (六)审问

其实秋茴的内心也颇为紧张。要她说女郎完全魔怔了,好好的贵女竟然想到对禹王殿下下药,博那未来太子妃之位。她苦口婆心地劝了许久,偏偏女郎是个倔强的性子,完全听不进劝告。侯爷治家以严厉著名,县主又是那般脾性,便是秋茴想要冒着被女郎厌弃的风险告密,家中的主子哪个都不妥。最合适的大女郎不巧在外地行商,要过几天才会归府,秋茴身为心腹婢女,这些天心里揣着秘密急得焦头烂额,最终只得昧着良心为女郎打掩护。

谁知今夜的一切顺利得太不可思议了!从下药成功到女郎混进禹王的屋子里,女郎计划里的每件事像是有如神助,轻轻松松圆满完成。

“我朝律法明书:谋害皇族归于一等罪行,主犯夷平三族。从犯当受凌迟之刑,满门抄斩。即使姑娘不想着你的主人家,也应当想想自己的家人。”司礼不紧不慢地为她科普。

秋茴面色苍白,却仍然倔强地抿唇不说一句。她能不知道吗?但女郎是她的主子,她断然不能背主。况且县主是皇室宗亲,侯爷承袭一品爵位,女郎四舍五入可算在八议之内。

“听不懂,甭要多说!”秋茴闭眼,心中愈发担忧主子。这么久了,女郎与禹王殿下成事了吗?禹王一个大男人,还不至于为难女郎一介弱女子吧。

司礼不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秋茴,幽深的目光把人看得心惊胆战。

秋茴跪到膝盖发疼都未等来对方再次说话。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富有旋律的敲门声。一下慢,两下快,又两下慢。

来了。

“进。”司礼吐出一个单字。

来人身穿轻甲,双目炯炯有神,是个英姿勃发的少年郎君。

“司大人。”少年恭敬行礼。

“查清楚了?”司礼问道。

“是。”少年瞥眼看了看秋茴。“此女名为秋茴,乃安宁侯嫡次女乔楚芯的心腹婢女,爹娘均为义安县主的陪嫁。宴前,有侍从亲眼看到此女与为殿下上菜的宫女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