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而出的力量霎时收住,周培柯以极快的速度袭了过来,量到底身影包裹在黑色雾气中,分不清究竟谁是谁。

江酌洲撑着剑站了起来,身形已经摇摇欲坠。他看得出来,无论宴聆青的鬼力有多浑厚滂沱,他无法两头顾及,尤其在雷声不断的情况下。

他在退,顷刻间已经退到了湖中心,而周培柯却还在不断调动煞气,包括形成鬼域的那部分。

他要用那部分煞气伤到宴聆青,宴聆青要护住这片领域必然不会躲。

握剑的手骤然攥紧,不顾疼痛,不顾自危险,以自己性命和周培柯相斗也只有兴奋的人此刻却感到了极大的慌乱。

也不管自己还能使出几分力,江酌洲想也不想地冲了出去。

“宴聆青,走!”

凭着这一击,宴聆青有了逃脱的机会,江酌洲自己却被一道煞气打飞,从高处坠落到地,不死也得半残。

但此时的江酌洲已经无法凝聚精力画出符咒,本以为没有转机,一道庞大的发白发胀的鬼影飘过来将他抓住。

是靳荣升。

江酌洲安全落地,周培柯眼神阴鸷地看了过来,看的是靳荣升。几乎没看到他有多大的动作,靳荣升脸上越发扭曲,像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啊”靳荣升突地惨叫一声,一条手臂像被什么生生撕裂,掉落在地,化为乌有。

“这是违逆的代价。”周培柯冷声道。

靳荣升阴毒地盯着那个方向,没有说话,也没有屈服,因为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周培柯不再理会,他望向消失在水下的宴聆青,毅然选择自己的目标追了过去。

宴聆青有一个地方可以去,就是那具棺材。

然而周培柯铁了心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要追上他,宴聆青又被捉住了。一股力道将他全身束缚,像是要拖着他往一个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