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然不知外面那俩有没有结束,在他眼睛靠近窗口之前,忙抬手捂住了他的眼。

徐离陵“嗯?”了声。

狭小的空间,极近的距离,湿热的气息落在她颈间,莺然不由得身子颤了下:“没什么好看的,明日还要赶路,睡吧。”

徐离陵任她捂着眼,也不拿开,反将下巴架在她肩头:“春日,荒原万兽发·情的季节。”

莺然一默,霎时有几分窘迫。

徐离陵侧过脸,唇齿开合间,贴着她的面颊唇瓣厮·磨,轻声问:“是不是?”

他没看见,但一瞧见她的表情,他便知道了。

他可太熟悉她的神态了。

莺然别过脸去,低声:“好了,去睡吧?*? ……”

徐离陵仍是没松开将她困在桌上的手,身子往前贴近了些,挤开她的腿,全然贴上她。

莺然往后仰,气息微急,娇声低喃:“此处……”

不方便。

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徐离陵托住她的腰臀陡然将她抱起。

她忍住一声低呼,下意识双腿缠在他腰间,一只手臂勾在他脖颈上抱稳他。

她极近地面对着他,不知该不该拿开捂他眼睛的手。

若拿开,她就要极近地看着他的眼睛。

她可太了解,他那双眼此刻会让她多么羞恼又无可奈何了。

她唇间轻动,想说些什么。

还没吐出一个字来,他便将她抱上了床,而后和她一起,躺下

“睡吧。”

他拉开她的手,为她盖好被子。

什么也没干。

莺然:……

她斜着徐离陵双目轻阖,神色平静的脸,终是没忍住捏了一把。

徐离陵:“嗯?”

莺然一言不发,咬他一口。

他脸上留下她浅浅的牙印。

徐离陵唇畔漫开浅浅的弧,拍拍她的背,哄她睡。

翌日一早,起床洗漱,吃了些东西。

将飞驹与大花小黄从洞中带出,莺然和徐离陵继续出发。

暮时飞出荒原。

一路不紧不慢地往飞霄城去,速度比来时还慢了些。

莺然起先颇有急迫之感,怕秘境中的消息传出。

但见徐离陵从容以对,且某日于客栈吃饭,真切听到有人讨论秘境之事,她倒没那么紧张了。

因事先传出,没有画像。

世人只听闻那人化作了一名书生,都默认是儒修。故而莺然与徐离陵一路挺安稳,反见有几位儒修因此被找麻烦。

莺然心底对那些儒修有几分惭愧与歉意。

徐离陵:“今日的儒修,往日的魔修。是谁挑起了纷争?非是你我。”

莺然心知是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是那些趁机因私心而报复的人,是那些情绪无处发泄、便发泄于此的人。

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为恶是他们,担罪的却是别人。

到最后他们只需一句轻飘飘的“我也是好心”“我也是不知”,便推卸了责任。继续过他们的安生日子,继续将自己的私心打着仁义道德的名头,发泄给下一个人。

莺然沉了眉眼。

原本不管闲事最好,但斟酌间,还是出了手。

管他呢。

反正不日徐离陵的身份就会天下皆知了。

也刚好,神女不知为何,只传了徐离陵的身份。

对于她的消息,反倒按下了。

莺然心知神女对她或许另有盘算,暗暗小心提防。

这般行路大半个月,于三月初到达了飞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