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熠与赵衔月也非等闲之辈。

关熠不再嘻嘻哈哈,赵衔月出招凌厉。辅以六名阴阳道修结阵,一步一步将冥魔引回街尾蒋宅。

那一处寒雾茫茫,莺然看不真切。

只见众人隐于雾中,两刻钟后,皆后怕地从雾?*? 里跑出来。

他们不再喊叫,正常说着话,离得远,莺然听不清。默默为他们松了口气。

目送他们敲开斜对面的客栈,住进了客栈里。

莺然:“他们竟然就住在三堂街……”

徐离陵对他们并不在意:“时辰不早,吃夜宵吗?”

这会儿已近亥时。

莺然回家后没吃东西,确实饿了,只是方才全神贯注留心关熠,没在意。

她点点头,与徐离陵下楼去。将下午买的生汤面煮了分吃,又喝了杯北境独有的热棘果茶。

酸酸甜甜的,还行,不过不是很合莺然口味。

徐离陵:“下次买别的。”

莺然“嗯”了声。和他一起上楼,沐浴前,犹犹豫豫一会儿,叫了他一起。

主要是方才刚见了冥魔,了然这里真的闹鬼。

她担心还有旁的恶鬼。倒不是打不过,只是那模样着实恐怖狰狞,便顾不上徐离陵会不会同她闹了。

不过今日徐离陵脱了衣袍和她一起洗,什么也没做。

至多在洗完后,帮她擦了身子。

待收拾完脏衣,一起歇下。

他身上沾了些许寒气,她钻入他怀里,想为他暖暖。

然而没让他身子暖起来,反倒让她也觉得冷了,又默默远离他。

徐离陵却箍着她的腰,将她按住。

莺然挣扎,同他你推我按地来回玩闹,至她觉着不冷了,才安分下来,重又钻入他怀里。

在北境不用出门的日子,很快活。

北境风大,院里的梅花又开得极旺盛,每日早晨起来,都会有被风刮断的细枝。

徐离陵将那些断落的花枝捡起,放在窗台上,用水养着。

一两日下来,梅花落了水面,只剩秃枝,将枝与花重新倒回梅花树下,做花树养料。

如此,莺然也不会心疼平白折了梅枝,又能在屋里闻到梅香。

每日茶余饭后,徐离陵还会陪她在二楼,睡在躺椅上,晒晒太阳。

两张躺椅间的小桌上,会放上蜜饯或切好的瓜果、茶水,给她做零嘴。

徐离陵和她分睡了两日躺椅,就开始和她挤同一张。

冬日天冷,与他挤在一起,嗅着他身上松雪冷香,暖和又清爽。

绒毯盖着半身,阳光暖融融,叫人舒坦得直犯困。

但莺然还是说他:“你既要同我睡一张躺椅,何必买两张呢?”

浪费。

徐离陵:“吵架时就不睡同一张了。”

莺然白他一眼,又笑起来,与他俯瞰街景。

这几日,说是俯瞰街景,实则是在看关熠等人。

她担心过他们会不会发现,但徐离陵道:“屋内有玄道机关。”

莺然明了:难怪屋内那取暖的机关能阻隔窗外寒风,原来是全然屏护了这间屋子。

只要旁人不刻意用法术探查,就不会发现端倪。

她倒也不是故意盯着关熠等人。

实在是关熠一行人日日在街上转悠,东家跑李家问。

即便她听不清声音,也明白他们的道心试,是调查三堂街的闹鬼事件了。

且看了这几日,她发觉赵衔月有秘密。

赵衔月非阴阳道修,却能频繁拿出与阴阳道有关之物。

前两日赵衔月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