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然脸上红热,在徐离陵为她擦大腿又低下身时,心有余悸地推他:“别咬……”
徐离陵只是擦水,闻言问:“疼了?”
又给她瞧了眼:“没破。”
他除了嗓音低哑些,神色姿态都从容淡定得很。
莺然知道他是有分寸的,又故意戏弄她呢,嗔怪地盯着他。
徐离陵给她拿了衣裳穿上,又给她拿了外袍,要她下床。
床上沾了她身上的水,被褥都湿了。
莺然说风凉话:“叫你方才不擦就把我放被子里去。”
徐离陵:“水要冷了,小心着凉。”
莺然怔了下,明了他的细心。
待他换好干净床褥,她上床,等他来。
徐离陵却不再做什么。烧水沐浴,上床歇下了。
莺然心中奇怪,他在她身旁躺下时,她还把腿放到他腿上去,有意无意地碰他。
徐离陵握住她的腿放到一边,吹了灯,拍抚她:“睡吧。”
莺然嘟囔:“怎么呢?”
他也不是没反应。
徐离陵:“你要上课,还要练剑。”
莺然了然。他若同她来真的,她得缓上三日,明日也不能去上课了。
她搂着他脖颈,同他耳语:“你就非要闹那么久?”
徐离陵还是那句话:“一次没意思。”
莺然无言以对。
她总会觉着他同她做那事,根本不是享受那时的欢愉,是单纯在同她玩。
只玩一会儿,他觉得没意思。
她用力捏他脸一下,又亲亲他的脸,抱着他合上眼。
*
时如流水,天越发冷,亮得越发迟。
莺然随之起得也迟了。
她感觉真像回到了穿越前上学,每日晨起都艰难。
不同的是,徐离陵把她照顾得很好。
每日起床,她能很快洗漱完毕,出门就能吃热得刚刚好的早餐。
有时徐离陵给她买了包子,她还能路上吃。
这日她喝完粥,收拾好到院里,待徐离陵骑飞驹送她去上课。
徐离陵从屋里出来,拿了件厚袄外袍给她加上:“今日连乾山上会下雪。”
莺然“哦”了声,穿上厚袄,上飞驹。
徐离陵用绒巾将她头脸裹严实,这才纵飞驹上连乾山。
至乙玄道一宗山门。
关熠今日巡逻,特意在山门等她,见她裹成这样,哈哈大笑。
莺然不搭理他,乖乖站着让徐离陵把脸上挡风的绒巾解下。
待徐离陵离开,送莺然去静堂路上,关熠:“你现在就跟咱小时候,在春蟾书院看到的那些家里娇惯的孩子似的。家里人怕冷啦,家里人怕饿啦,家里人怕上课累着啦。”
他怪腔怪调地掐着嗓子说话,又叹:“妹夫这样娇惯你,你的武试课可怎么过呀。”
莺然:“他教我练剑时挺严格的呢。三招剑,我学到今日已十五日了,我之前自觉学好了,但他还说不行。现在还在每日练。”
关熠讶异:“就学三招?”
莺然点头,其实心里也挺没底。
她学成后,徐离陵便拿了树枝与她陪练。他速度太快了,她回回使不出剑招就惨败。
他刻意放慢了速度,让她使出剑招,也叫她手忙脚乱,目不暇接。才知自己真的没学好。
关熠叹气:“算了,我说了让你拿到客卿令,一定想办法让你拿到,偷也给你偷来。”
莺然被他的严肃逗得咯咯笑,反倒安慰他:“也不用这样啦。怀真说,他是陪我来玩的,不用太较真。若拿不到客卿令,他自有办法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