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然走到他面前,撇嘴:“徐离少爷,您今天要罚什么?”
徐离陵这人玩游戏,让她时是真让,赢了也是真罚。
第一天,他赢,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第二天,他赢,摸了从前他一摸她就躲的腰间痒痒肉。
第三天,他赢,让她吃了一碗她超级讨厌吃的苦瓜,不放糖炒的那种。
那一天,他的罪行在她心里罄竹难书。
大花说她这和想欺负瞎子,反被瞎子欺负了没区别:“收手吧莺子,你赢不了他的。”
莺然不听,她偏要和徐离陵玩。
不过今天已是第六天,莺然的衣裳颜色快换完了,她还没赢。
莺然觉得,她可能玩到把衣服颜色换一遍,都赢不了。
此刻,徐离陵沉吟,示意她再近些。
莺然靠近,他一把将她带入怀中。
莺然以为他又要作弄她,浑身紧绷地做好了准备。
然而他只是抱了她一会儿,而后松开她:“好了,去玩吧。”
像打发小孩儿似的。
有时候不作弄也是一种作弄。
莺然哼他一声,轻轻踢他两下:“你不是看不见颜色?怎么总能猜中。”
徐离陵起床,慢条斯理地穿衣:“你那些衣裳,什么颜色什么花纹,我都记着。”
她的衣裳全是他洗的,不记着才怪。
莺然想了想:“不玩猜衣裳了,你全知道,没意思。我们玩猜花儿吧?”
徐离陵:“待会儿出门给你买些衣裳。”
莺然笑起来,眸光灿灿。
她没有如从前那样,觉得没必要买很多衣裳,穿不了浪费,带着又累赘。家里钱由她管,买不买都是她说了算。
她盘算着要买很多很多五颜六色的衣裳,等徐离陵穿好衣袍,同他一起出门。
临关凡人常去的成衣店就在金柜杂货铺旁,对莺然来说也是熟悉的路。
今天走在路上,却觉街市变得有些陌生。不少店关了门,来往行人也少了许多,看上去颇为冷清。
莺然奇怪怎会如此,进成衣店,刚故意挑中一套七彩裙,便听门外有人吵架。
莺然好奇地去看,徐离陵浑不在意地继续为她挑选衣裳。
成衣铺掌柜恩娘子道:“是那些大宗弟子又在吵架了。”
莺然走到门口,瞧见街市边果真有几名弟子在争执。街市上的人都见怪不怪,远远地看戏。
就听有名弟子抬高音量大喝:“关熠!你到处胡言乱语,害得临关城中人心惶惶,城中人也走了不少,你可知若这时魔道突袭,城内空虚,我们将遭受多大的威胁,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莺然讶异:关熠竟在?
她踮起脚,伸长脖子,果真瞧见几名弟子将关熠簇拥在中间。
挡在关熠身前的弟子道:“少扣这些冠冕堂皇的帽子。你们不过是怕弄错消息,丢了颜面。又怕泄露出的消息成真,你们担不起责任!”
“你们怕,我们可不怕!为了临关百姓性命,就算丢一丢面子又何妨?我倒宁愿无事发生,丢了这面子!”
他说罢,关熠才拦住弟子:“都是同门,不要与他们争执。”
那弟子哼了一声,用肩膀撞开拦路的弟子,一路走一路高声喊道:“今夜子时,临关或将全城覆灭。请各位道友互相转告,各自斟酌,离开临关。”
看戏的人们已经听了两日宣传,并不惊讶,窃窃私语。
被撞开的弟子冲上来,试图控制宣扬的弟子。
关熠上前阻挡。
双方你推我搡,眼看要打起来。
一名着法袍,气度威严的中年男子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