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然有点肉疼,“这样贵,那我可要多在这儿住几日,把灵石住回本才行。”

徐离陵:“这屋子若租给旁人,十枚灵石都不够他进屋瞧一眼的。”

莺然娇横:“我不管,我觉着贵。”

徐离陵轻笑,放下茶盏坐到她身边。

莺然又道:“这床也好,睡起来肯定舒服。就是太大了,咱们可没这样大的被褥。”

徐离陵:“睡这床不用被褥也行。”

莺然:“夜里睡了不冷吗?”

徐离?*? 陵:“不会冷,是天元木做的。屋里也有冬日保暖的机关,舍不得灵石,烧柴也能热。”

莺然新奇地躺下,感受这拔步床。确实不冷,也没有明显的热,很奇妙的温凉,比睡被褥还舒服。

徐离陵也躺下。

她朝他笑,翻身滚进他怀里。

他手臂揽住她,她便趴在他身上,长发垂下,在他脸侧轻扫着,“徐离少爷,你从前过的也算是神仙日子了。”

徐离陵手掌漫不经心地抚摸她的背,“这便是神仙日子?”

莺然同他嬉笑:“住得这样好,不是神仙日子吗?那你说神仙日子是什么呢?”

徐离陵不语,手往下,托住软肉捏了下。

莺然惊呼一声,轻打他手:“你做什么!”

徐离陵:“可曾读过游宴桃源仙府?”

莺然摇头。

虽因父亲是教书先生,她幼时读过不少书,这本却是从未听说过,“是天霄还是曜境琼宇的孤本?”

她记得,他那满阁的书几乎皆是孤本。这本书,听名字便是说神仙生活的。

徐离陵:“想听?”

莺然点头,期待地等他讲述。

他启唇,未言故事,轻念《游宴桃源仙府》中的唱词,手掌合着词在她身上轻拍。

他嗓音轻缓如奏,莺然起先听得认真,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听他念到:“……庭深雾,湿花露,绽芳菲处……晓红深,檀郎顾,银灯半吐……”

莺然还心疑是自己多想,接着听他念到后词,她忙羞赧地捂他嘴。

他轻咬她手掌,眼眸幽幽,戏谑促狭,“久闻雨打桃杏,爱听娇娇莺声……”

莺然娇斥:“好了好了,青天白日的,说什么浑话呢……”

徐离陵念到“三千劫断尘世情,独怜桃源一梦”,不再念,“那晚上再念给你听。”

莺然知他有意逗弄她,笑道:“好啊,晚上我等你念。”

他嗓音实在好听,梦里诵诗就很好听。此刻念这多情的词,更别有一番滋味,若琴弦搔人心尖。

他念,她听,她可不亏。

莺然眉宇间扬起一番耀武扬威的神采,捏他的脸,“不念是小狗。”

徐离陵双手搭在她腰窝上,任她捏着脸。

莺然忽又一个激灵,想到这床上没被褥,若晚上与他……岂不是无遮无掩?

她忙道:“还是改天再念吧。”

徐离陵:“为何?”

因为……

若是他俩做夫妻事,床上什么遮掩都没有,那像什么样子!

莺然含糊其辞:“我们先去买被褥。”

她想她这么说,他肯定能懂她的意思。

可徐离陵不接话茬:“买被褥做什么?”

莺然嗔他:“你说做什么!”

徐离陵:“我说,不用被褥。”

莺然掐他脸,“我要用!”

徐离陵拉开她的手,握在掌中。莺然努力挣着,挣不开,挣着挣着同他嬉闹起来。

最终以她骑在他身上,却被钳制得动弹不得,连声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