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阮景盛在电话那头忍不住哭了起来,泪水夺眶而出,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为江映月积攒的委屈都宣泄出来。她一边抽泣,一边继续抱怨:“你娶了她,为什么不让她给你生孩子,你还要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现在好了,她对你彻底失望了,她离开了。她到底去哪了?会不会又是被人绑架了?还是她做什么想不开的事情……”阮景盛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发哽咽,满心都是对江映月的担忧。
陆承影听着阮景盛在电话那头的哭诉与质问,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可多年来的习惯让他依旧不愿轻易袒露内心的情感。
“我……”陆承影刚要出声,却生生将话语咽了回去,那些关于对江映月的爱意,在舌尖打转,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深知,一旦承认,以母亲的性格,江映月定会遭受更多磨难。
阮景盛哪里肯罢休,继续哭喊道:“这么多年,阿月为了你,到底受了多少罪,你难道一点都不清楚吗?她满心都是你,可你却一次次伤透她的心。现在她不见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陆承影紧紧攥着手机,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虽竭力保持平静,却仍难掩疲惫与无奈:“阮景盛,我明白你担心她,但我真不知道她的下落。我也在找,只是……”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那个“爱”字。
阮景盛稍稍停顿,像是在平复情绪,随后带着哭腔质问道:“你真没藏着她?我还以为你又要像以前一样,对阿月强取豪夺。你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娶了又为何不珍惜?”
陆承影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有些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他无法向阮景盛解释自己对江映月复杂的情感,以及背后母亲施加的压力。
阮景盛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你娶了她,却不让她生孩子,还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现在好了,她对你彻底失望,离开了。她到底去哪儿了?会不会又被人绑架,或者想不开……”
江映月乘坐的直升飞机缓缓降落在京城冷家的私人停机坪上。舱门打开,一股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裹紧身上的大衣,小心翼翼地抱着母亲的骨灰盒走下飞机。
冷家的管家早已等候在旁,见到江映月,立刻迎上前去,恭敬地说道:“二小姐,欢迎您回家。”江映月微微点头,轻声道:“谢谢。”她的声音带着疲惫与一丝茫然,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个陌生又带着些许亲切的地方的复杂情感。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来,管家为江映月打开车门,她坐进车内,靠在柔软的座椅上,望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思绪万千。京城的街道繁华而喧嚣,与海城有着截然不同的气息,但此刻的江映月无心欣赏。
不多时,车子驶入一座宏伟的庄园。江映月下车,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建筑,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尽显古朴与典雅。庭院中,红梅傲雪绽放,为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抹艳丽的色彩。
管家引领江映月走进主屋,屋内温暖如春,布置得精致而温馨。江映月被带到一间宽敞的房间,房间的装饰简约而不失格调,窗边摆放着几盆绿植,给房间带来勃勃生机。
江映月将母亲的骨灰盒轻轻放在桌上,走到窗前,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的景色。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纷乱的心绪平静下来。这里,将是她新的起点,她暗暗发誓,要放下过去的伤痛,重新开始生活。
然而,过去的回忆却如影随形,那些在海城的点点滴滴,那些与陆承影、陆殊词之间的纠葛,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但她咬了咬牙,告诉自己不能再沉浸在过去,她要为自己和母亲好好地活下去。
这时,房门轻轻敲响,管家在门外说道:“二小姐,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江映月应了一声,整理了一下情绪,缓缓走出房间,迈向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