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要开门!
却盏假装自己没看到消息,设置了静音,他再发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就当是空气。
但事实总是事与愿违。
“盏盏,我知道你在里面。”
门外, 谢弦深眸光低视,却盏和他的聊天框,最上方她的备注,早就被他改成了‘猫宝’。
他发那么多条消息,对面的猫宝一个也不回。
真狠心。
“还跟我玩儿?”
他薄睫压下来,手机显示和却盏的聊天框切到了电话,打给了白女士, 简单说了个借口套到了入户密码, 而后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输入。
纵然平层周遭只有他们两人,也只有他在说话, 可输入密码的声音, 却盏反应过来时欲想跑到门后反锁,已经晚了……
“咔嗒。”
锁匙断开, 谢弦深的身影渐现于却盏视野。
她差点刹不住车撞在他身上。
熟悉的人,熟悉的檀香将她整个人无孔不入包裹,扑面,气息同暗影全方位朝她笼坠,一瞬间,却盏心悸停了两拍。
她不否认,他身上的檀香是很好闻,但,她也害怕。
一嗅到这类味道的香,她就知道是谢弦深。
本能转身,要跑,哪知身后男人手臂一揽环住她的腰,随之后带,收力,她的脊背撞入他胸膛溢出一记痛哼。
“放开!”
“密码有什么用,不照样打开。”
视线无意间下落,却盏看到他单手持着的手机界面还亮着,最上方的通话是白女士。
谢弦深跟着她的目光察觉到,继而退出,熄屏。
他可真卑鄙。
问妈妈要她的行踪地址,还要密码!
“我再说一遍,放开我。”
却盏的声腔冷了很多,刚卸下浅浅妆面的一张脸白净如水,偏颈,那双眼睛尽管褪去了粉黛,仍是媚眼如丝。
很好看。
他想这双眼睛想了一整天。
“别乱动,我不对你做什么。”谢弦深立下保证,先安抚住却盏一点就燃的情绪。
却盏当然不相信他,“你说你去死我都不相信。”
他们夫妻之间的信任居然低到这种程度。
谢弦深也不恼,毕竟,自己惹她生气的次数好像是不足以让她相信他了。
他放开她,什么也不做,没有把她摁在怀里一顿乱亲,也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扛着她就绑。
“谢太太不回消息,我得知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他说。
大晚上开她家的门,多“正人君子”的行为。
一副假正经的绅士模样。
什么好坏话都让他说了。
却盏撇唇,不跟他多说,反正她也知道他来到这是问了白女士,地址和密码都告诉了他,她再想阻止已经没有办法。
坐在沙发上继续整理她买来的战利品,却盏双腿跪坐着,自顾自地挑挑拣拣,旁边的一个橙色纸袋,她刚好要越过手去拿,谢弦深没眼色,坐在她旁边隔开了她要拿的橙色纸袋。
把这人关在外面又知道密码,赶也赶不走,又不能提着刀真在他颈上抹一道。
那她就跟他耗,反正她不回去,她想在哪睡就在哪睡。
他坐过来时,却盏第一反应是他挡了自己要拿东西,然后,她又好像闻到了他身上淡淡飘来的香水味。
她笃定,是女士香水的味道。
寻盎说,摄影展上,谢弦深一出场就围过来很多亮眼美女,一个个地争先恐后问他要联系方式,还让她应该去看看那场面,疯了,就像没见过男人一样。
一群蜘蛛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