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邢舒袖子一抹眼,‘伤心欲绝’而去。

交警:“……”

大爷:“……”

大爷老实了一辈子,从未像今天这样踌躇无措过。

娃儿脸皮一扔就是演,他不能不给力啊。

“二狗子,是你吗?你出息了,都当警察了,祖宗保佑,咱们老何家终于是有出头日了!”大爷转身过来,抓住交警的手,潸然泪下。

交警:“……”

叶邢舒适时转身,又干嚎了起来:“爷爷,那就是你的二狗子,我们家总算是有人才出世了。”

大爷泪眼婆娑,“走,二狗子,跟爹回家过年。”

交警抹了抹冷汗,“行了行了,怕了你们爷俩,车可以上路,但必须给我遵守交通规则。”

“警察叔叔,大好人啊,”叶邢舒袖子又是一抹眼,熏得眼睛火辣辣的,鼻子里钻了一股怪味。

交警连忙催促两人将车蹬走。

看叶邢舒红着的眼睛,交警内心一阵自责,再看爷俩都穿着脏兮兮的衣服,一咬牙,从兜里拿出一百块,塞给了大爷。

大爷吓得百般推辞,旁边红了眼睛的叶邢舒一把拿过,哽咽道:“谢谢警察叔叔,祝您暴富!”

这回轮到大爷抹冷汗了。

娃儿演得太过了。

“爷爷,你的二狗子还要值班,我们不要打扰他工作,咱们先回家。”叶邢舒扶着大爷上车。

大爷利索的爬上车,不敢看交警。

叶邢舒坐上车,含泪对交警飞了个吻,“你会有福报的。”

交警僵硬地摆手。

叶邢舒蹬着小三轮,欢快地吹起了口哨。

看着吭哧吭哧蹬远的小车,交警忍不住笑了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开着车远远的跟到前面的出口才停下来。

“娃儿,你刚才真的要吓死我了。”大爷拍了拍胸脯道。

叶邢舒嘿嘿一笑,顺便问一句:“去哪?”

“回家过年。”

“这不是还早吗?”才十二月中旬过。

大爷:“我家在XX省。”

叶邢舒:“……”

也就是说,他要蹬着这玩意半个多月才能回到家?

玩呢。

整整半个月。

叶邢舒带着大爷,一路蹬着跨省。

在路上,她将那一身臭味衣服给换了,带着还不错的心情欣赏沿途风景,一边跟大爷唠嗑。

底层人不易,为了省个车马费,只能辛苦自己。

大爷六十多岁了,在外边做苦力工没有人要了,这才提前回家。

往年他为了多挣点钱给家里,独自一人在外过年。

可能是叶邢舒本身就是从黑泥里滚出来的,接触的人形形色色,包括这一类底层人物,所以倒是能天南地北的聊。

有了叶邢舒陪伴,一路上大爷也不觉得无聊苦闷了。

前面叶邢舒非得要将他送回家,怎么劝也劝不走,大爷就以为叶邢舒是无家可归的孩子,心疼得不行,也没敢问一句叶邢舒的情况。

“那就是我家了,”大爷高兴的指着小路进去的一个小村子说道。

“看着很不错,”叶邢舒望着炊烟袅袅的房子上方,又感叹一句:“山清水秀的,很养人。”

大爷很得意地一笑。

家近在眼前,大爷已是迫不及待。

脸上的笑容是那种叶邢舒无法感同身受的归属感。

当她站在小三轮前,看着大爷的妻子,儿子以及儿媳妇还有一对可爱的孙子、孙女笑脸迎出来,已经明白了大爷为什么要不远千里的蹬着这玩意回来。

大爷一家人都非常热情,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