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又很识趣的带门退出去。

司度转身看沉睡的人,有些烦躁的揉了把头发,“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联想前后,他很快得出了些惊人的东西。

他抓起了把刀,坐回到叶邢舒的面前,握起她的手,迟疑不决。

即使感觉到了什么,还是不敢直接赌。

如果在叶邢舒醒来之前,血被放干了也愈合不了呢?

他捏着刀,抓着叶邢舒的手,盯着安静睡着的人,维持这个动作,很久很久。

在很远的将来。

司度庆幸自己没有赌这一次。

手逐渐麻木,想要撤开时。

一股力量反过来抓住他的手腕,躺着的人迅猛起身,额头撞击在他的下巴,发出很重的骨头错位声。

视线陡然天旋地转,身体落在柔软的大床上。

后腰跟着落下一人的重量,头皮被扯到极致。

脑袋后仰,脖子被冰冷的刀子抵住,划出一点点的红痕。

身后的人夹带着血腥味低头贴着他的耳朵,“看到了什么,司度。”

森寒杀气冲掉了所有的暧昧和迟疑。

叶邢舒身上那股浓烈得要爆裂的杀机,告诉他,接下来所说的每个字,都得慎重!

“你想我看到什么?你残缺的身躯?怎么,是要为顾寒城守节吗。”后面的话语,充斥着讥讽。

叶邢舒脸上没有一丁点的笑意,凛冽得骇人:“司度,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手里的刀按重一分,他仰起的脖子传来丝丝疼痛,血滴落在床单上,鲜红刺眼。

叶邢舒低头扫了眼自己开到第三扣子的衣领,瞳色暗沉又危险。

女人的身份倒不重要。

现在她怀疑自己血液能治愈的真实情况被司度知道了。

杀了他!

定时的炸弹,必须除掉。

手里的刀慢慢地加重,“司度,再见了。”

滴落在床单上的血,流得越来越快。

像杀鸭那样,在喉咙上划开一刀,神仙也难救。

在叶邢舒划开一半的动作间,身上两块碎片突然激烈的弹跳了出来,释放着某种别人无法看见的光质。

叶邢舒闭了闭眼,抹脖子的刀改了个方向,扎进了他的肩头。

将人从床上踹下去,站起来,一边扣扣子,一边往床下走,盯着流血不止的司度,眼中凉薄得近乎麻木不仁。

“司度,你现在让我非常不爽。”

司度抽出肩上的刀,按住被划开流血不止的脖子。

伤口再次扩大,血流过多,司度眼前逐渐模糊。

尽管他努力睁大了眼,也只看得见叶邢舒伸手开门的浅淡影子。

想开口,已经发不出声。

眩晕排山倒海的冲来,像是被突然抽掉所有的力量,身体踉跄后退。

打开门的叶邢舒回头看去,动作一顿。

目光落在他的心口处,那枚忽闪忽闪的碎片上。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又逐渐归于平静,将产生共鸣的两片碎片捏紧在手里,迈步走出去。

叶邢舒从特助身边错过。

惊讶中,特助带着医生推开门,看见踉跄倒地的司度,被吓得一哆嗦:“先生!”

……

走出门口。

叶邢舒掏出放在口袋里的一枚“许愿币”,眸色暗了下来。

收紧在掌心。

烙得像块铁。

回头看身后华丽的房子,黑暗笼罩中,只有这座房子明光照亮。

“仅这一次机会,司度。”

“许愿币”与碎片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