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大爷一起装箱,放入小车后备箱里。

她把车开出村子时,看到衡建国在等车,但看到她的车也没招手,求搭便车。

衡巧也懒得搭理他,跟他没什么共同语言,两两生厌。不过心里有点奇怪,他竟然这么有自知之明,宁愿花车费坐车,也不来讨她的嫌。

从他身边过去,她油门都没减,一会便绝尘离去。

衡建国冲着她的车尾啐了一口,小声嘀咕:“多大的派头!”

中巴车来了,他赶忙招手,上车后,他坐在最后面,双手抱胸,一路瞌睡到县城。

他并没有去找什么人,他一个大字不识几个农民,能认识到什么人呢?无非是哄着刘玉梅,骗她点钱而已,反正到时候就说事情太坏,送了银子,但关系打不通,法律不允许,不了了之。

兜着这骗来的钱,他喜滋滋地先去百货店给老婆孩子买了些衣物鞋子,买了些平时舍不得买的糕点,转了一上午后,去小馆子点了两个菜,要了杯小酒,吃得满面通红。

下午他又去街上逛了一圈,七七八八都买了点,然后和店老板要了一个大黑塑料袋,把今天买的东西装入袋子里。

兜里还剩了一千多块,他去信用社把钱存了,存折藏在裤腰袋子里。

赶上最后一班车,捱到天黑,他才回到芭蕉村。他扛着一袋子东西,走后山的小路回家,生怕被刘玉梅撞见,他今天买了这么多物资。

一进屋,他便把门锁上,喊幺儿吃糖。

陈桂香忙着拆包,看到给她买了衣服鞋子,终日绷着的脸终于有了点笑意。

“小宝,给奶奶送一块糖去。”

“宝宝的糖,不给奶奶吃。”儿子一把抱住那一包零食糕点。

陈桂香瞪一眼衡建国:“医生说老了不要吃糖,给小宝吃。”

“又不吃多少,尝个味嘛!”衡建国从儿子手里抢了两块点心,往老娘房间走去。